在半个月的静养下,凌玉尘身上的伤口都恢复了许多。除了背后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还没有愈合外,其它地方都几乎看不出来伤痕了。
夏银烛熟练解开里衣拆下纱布,重新给凌玉尘上药包扎。
这个动作他做了半个月,已经非常熟练了。可不知是今晚太困还是怎么着,他缠纱布的时候居然不小心碰到了凌玉尘后背的伤。
触碰到冰凉的皮肤,夏银烛顿时清醒连忙去查看伤口,还好只是轻微碰了一下。
“还好还好……”夏银烛松了口气,给凌玉尘缠好最后的纱布扶他躺下。
大概是真的困到了极点,扶凌玉尘躺下后,夏银烛也没能再起来,就这么以一手搂着凌玉尘的姿势睡了过去。
他睡相不好,没一会儿就贴到了凌玉尘身上。因此凌玉尘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趴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
“怎么睡成这样?”凌玉尘忍不住笑出声,他拿掉自己身上的八爪鱼爪子,侧身替夏银烛解下发带,让他看上去勉强有个休息的样子。
安置好夏银烛,凌玉尘便起身下床。他昏迷这么久,外面恐怕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一想到那些麻烦事凌玉尘就头疼,他无奈叹了口气,准备先把送到他桌案上的紧急经卷批了。可站到桌案前,他却发现桌案是空的!
经卷呢?
难不成他昏迷太久,仙界也已经被外来势力瓜分干净,连经卷都要瓜分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
带着疑惑,凌玉尘又去了敛书阁,想象中的经卷并没有铺天盖地袭来,而是整整齐齐排在角落。
凌玉尘终于绷不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要知道从他接管仙界事务开始,这敛书阁就没有干净过!
照例熬药送药的雪人路过敛书阁,看见凌玉尘站在这里,当即扑上来道:“主人!你终于醒啦!”
“嘘,小声点,别打扰他休息。”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雪人老老实实闭了嘴,把头顶上的药举到凌玉尘面前,说:“那主人,先喝药吧。这药可是我冒着身体融化的风险给主人熬的,必须全部喝掉!”
凌玉尘接过碗,哭笑不得:“好好——我喝还不行吗。”
说着就举起碗将碗一饮而尽。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那么排斥这个药的苦味,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雪人看出了凌玉尘的心思,贴心解答道:“主人你昏迷了半个月,未免消息泄露,这半个月都是夏宫主在亲自照顾你。主人不喜欢喝苦药,他就想办法一点点给主人喂,特别有耐心!每次都能喂完一整碗呢!”
凌玉尘:“……”
怪不得他醒来的时候嘴里一股苦味。
见没有经卷要处理,凌玉尘便回了寝殿休息。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夏银烛,忽然想起雪人说过的话——想办法一点点喂。
那究竟……是个什么喂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