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恩科开始
赫连玉的小崩溃，楚太后并不在意，甚至觉了些趣味。
高处不胜寒，在皇家更甚。
楚太后望着赫连玉，想起做妃嫔时的谨小慎微，以及做太后的孤寂，如今，身边除了几个侍奉的丫头，无一血亲陪伴左右。哪怕住在楚家，也是毫无亲情可言。
楚家的孩子惧她，敬她，远她，哪怕是大着胆子出挑，也没有如眼前的小丫头一般，能如此自然。
只是，再自然有趣，也是出身皇室，肚子里满是算计，与那些人又有何异？
“两日后哀家便要赶往五台山，再择日回京，约莫着比你们早回京几日。”楚太后说。
赫连玉没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但为了符合她的“成熟”人设，她深沉点头：“嗯。”
赫连玉再次醒来，是在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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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用过膳了？”赫连玉气鼓鼓，“师尊罚我还骗我？”
映月抱着赫连玉昨日的衣裳，正欲出去，倏地一顿，急忙谢让尘处去，“国师大人，殿下衣裳上有血，兴许身上有伤！”
楚太后似笑非笑：“你知道一万两有多少吗？那是你两年的月俸。”
“外头怎么了？”
“太后是说二皇兄的生母，桃娘子？”赫连玉靠着檐柱，撑着身子，掩唇打了一个哈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为祸一方，不制止难不成要助纣为虐？”
彼时，她正窝在映月怀里，身上一件藕粉色绸缎外衫。
对方久久未语。
官兵虽不认识赫连玉，但见过映月彩云，“回禀公主，这小妮子想与举人们参加同一场恩科考试，奴才正将她赶出去，免得扰了考场秩序。”
迷迷糊糊睡着觉，突然被晃悠几下，赫连玉踢踢腿，含糊不清嘟囔：“谁啊。”
“我为什么在这里？”赫连玉迅拉扯回二人的思绪。
赫连玉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在一个构造简单，用料奢华的小屋中。
谢让尘垂眸：“沾的畜生血，扔了便是。”映月松了口气。
绿妩离开后，阴影里走出一道身影。
赫连玉看向映月，映月点点头，夸赞。
赫连玉再次睁开眼，是被热闹声吵醒的。
“你无故将我掳来，扰了我的清梦，让我担惊受怕，让我以为自个儿命不久矣，你得补偿我一万两银子。”
“看来你什么都清楚。”
“殿下，您入睡中，就用过膳了。”辞冬端来一盅燕窝，“您一边睡着，一边用的膳，是奴婢喂的您。”
楚太后捏拳，额头隐约能看到凸起的青筋：“是心机深沉。”
映月和彩云含胸低头，壮着胆子上前：“国师恕罪——”
楚太后觑她：“有什么话便说吧。”
楚太后瞧她一眼：“若只为恩科而来，便只专注恩科，其余的东西，往深了查，得扯出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腌臜。”
“我就要考！她都能进去，我凭什么不能进去！”
赫连玉在考场内穿梭，还未进去，就听到门外的拉扯。
二人见他没有责怪之意，忙快步上前，一举一动格外轻柔，生怕扰了她的睡意。
夜色越寂静，天边渐起涟漪，某个点氤氲的雾气消散，微弱的白光炸开金色斑点，黎明即将破晓。
“殿下，外头是恩科考场，这会儿正排队等着验明正身。”
楚太后意味不明凝望赫连玉，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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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穷吗？”赫连玉努力睁开困顿的眸子，委屈巴巴，“可是师尊每次都会给我几千两银子……四哥和太子哥哥也会给……”“啊……师尊啊……滚出去哈，多滚几圈。”赫连玉抱着被子咂咂嘴，“唔…快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