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赫连迟走到窗前，望着翻滚的浪花，白花花且急促，不停追逐、消失，心胸豁然，“恩科之事匆忙处理，周家也收押一并带入京城等候落，只是——”
长左闷不吭声，静静听赫连迟说话。
“沦胥萎靡谓之流！众心安定谓之俗！”彩云截答。
“醒春姐姐！常安回来了！方才受了陛下赏赐，又领了银作局！”
赫连玉眨眨眼，迅撞到赫连迟怀里，闭上眼，虚弱咳嗽：“我、虚……虚了……”
真真是一身浑然天成的精致淘气！
“若说是杀死知情人，便显得多此一举，普弘文未有背叛之意，周家动杀心，太过唐突。”
赫连迟默然，突然来了心情，“国师通常夸你什么？”
赫连迟见映月彩云还未动身，侧眸望过去：“还不去？等着本殿亲自端与你们？”
赫连迟：“……”
“常安呢？还没回来？”醒春往门外探去。
“嗤。”赫连迟将她手中书扯过，扫了一眼，弯唇，“风、化、流、俗各指什么？小玉儿方才巩固过吧，说说。”
映月彩云不敢耽搁，歉然冲赫连玉行了一礼，匆匆下了楼。
凤阳阁，虽少了主人，但仍似从前荣光万丈。
三人冲她无声比划口型。
长左对周伯益不甚了解：“不了，公子并未吩咐。”“四哥！你坏！”
赫连玉捧起书，装模作样看一眼，这才望向赫连迟：“我们交流学习经验，有助于巩固记忆！四哥能理解，对吧？”
“赫连玉。”
京城红墙内，金瓦下，殿宇迭起，森严肃穆。
赫连迟黑黢黢盯着她，他倒是没看出她哪里为难！
长左面不改色：“是。”
“周家为何要杀掉普弘文？”
“话说早了。”赫连迟轻柔抚摸她的丝，露出少见的温柔微笑，“四哥没想让你吃。方才映月彩云还有长左都答出来了，他们合该受些奖励，对吗？”
赫连玉立马从赫连迟怀里窜起来，虎猛龙精：“走！算账去！”
赫连玉清清嗓子，余光瞥向三人，挤眉弄眼。
二人端着糕点和果仁羹上来，一同上来的还有辛楹。
彩云低身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彩云你出去照顾昭阳，这些东西让卓六收拾。”赫连迟吩咐。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