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猜测
因是花朝节，京城长街盛况非同寻常，红男绿女极多，赫连玉一行人在街口下了马车，涌入人群。
“小玉儿，你瞧这木簪，好精巧！”赫连雅捻一只木簪，与赫连玉说笑。
木簪摊子的老板是个模样温柔的娘子，钗裙朴素，见有客人光顾，赶忙招呼：“小姐们眼光真好！这簪子是桃木所做，一套十二支，寓意十二花神，支支心血所制，您瞧啊，这簪子圆润光滑，可是打磨了许久。”
簪娘子侃侃而谈，笑得亲切，说话也热情大气。
“今日是花朝节，小姐们戴着木簪祈福，再往头上簪上一圈花，定然能得花神保佑！福康安乐一整年！”
赫连玉听着有意思，“还有多少套木花簪？”
赫连雅听她意思，像是要都买，“小玉儿？”
“雅姐姐放心，有钱！”
醒春款步上前，仪态大方，嗓音清软：“这些共多少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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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柳栖月道谢，她便扔下茶杯，踩着椅子转身，望向窗外：“长左哥哥！”
柳栖月细眉微蹙，心底越向新的猜测偏移。能掐会算，高产麦种，有外文书，怎么都不似常人所为！“不知国师大人何时有空，妾身有个问题想请教国师大人。”柳栖月打定主意，定要单独见国师一面，求证心中猜测。
“每日都有空吧？”赫连玉一只手捧着腮帮子，另一只手往嘴里塞红枣糕，鼓鼓囊囊，像一只屯粮的小仓鼠，咽下去拿茶顺一顺，又道，“他每日都有时间弹琴读书喝茶，应该不忙。”
选了个二楼包厢，点了一壶碧螺春，上了一碟红枣糕。
赫连玉几人往茶楼去，留下一部分婢女收拾木簪子。
“长左哥哥，你来得好快嗷，醒春呢？”
“好啊！”
长左暗松一口气，果然，银子好使！
醒春微垂眼帘：“确实，是奴婢思虑不足。”
柳栖月：“！！！”
着练雀官服的小老头儿拱手，朝着面戴红纱的女子点头哈腰，女子眉眼清冷，双目摄人，气质不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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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醒春你去喊长左哥哥过来，他力气大，肯定拎得动！”赫连玉葡萄眼闪烁，“至于报酬，下次师尊的衣服，我让给他翻！”
赫连雅：“？？？”
赫连雅坐在桌前，与柳栖月客客气气互相寒暄。
赫连玉扬起并不善意的微笑：“我读书，是因为我不识字吗？长左哥哥～”
“一两银子一套，共六十一套，作六十一两，但贵人买的多，抹零作六十两罢！”簪娘子浅笑算账。
赫连玉转过身，靠在窗边，圆溜溜的眸中尽是好奇：“是那种小蝌蚪字吗？我在师尊的书房见过，他说是外文。”
“不知国师大人可认同天圆地方？”柳栖月心中偏向另一个猜测。
醒春取了六十两银锭子，递与簪娘子，后望向赫连玉：“主子，六十套木簪稍显累赘，后边主子许的要买些其他，奴婢想请两三个力巴，随从拎些物件儿。”
“听闻昭阳公主与国师学习。”柳栖月目光落到赫连玉背影上，“不知公主可听说过西洋文？”
“长左哥哥，你要会怜香惜玉。”赫连玉朝他挥挥手，长左走近，她抬手拍拍长左肩膀，老气横秋，“你得会呵护女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