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门被敲响，孟秋实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谁呀？”
她跳下床，噔噔噔地跑去开门。门口站着顾景明的秘书，是孟秋实此前看到的那个。对方朝孟秋实笑了笑：“孟小姐。”
孟秋实朝秘书身后张望了下。
秘书说：“顾总说你们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再来就不合适了。”
孟秋实的脸上一瞬间展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而秘书则提起手里的东西：“这是顾总要求的，作为小蛋糕的回礼。”
孟秋实低头，看着秘书递过来的东西。没有复杂而漂亮的礼盒，简单的塑料盒子里静静地放着一个小蛋糕。是巧克力的，上面铺满了巧克力碎末，最上层还落着一颗樱桃，鲜红可爱。
“啊，是黑森林！”孟秋实的眼睛一亮，随后就弯起来，“谢谢你！谢谢顾总。”
秘书也跟着笑了笑，她看到孟秋实歪着头问：“那顾总还说什么了吗？”
如果之前这孩子也这么可爱，顾总肯定心思都在这孩子身上了。只可惜……
或许是因为现在自由了，她才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模样吧。秘书想着，她摇了摇头。
孟秋实哦了一声，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蛋糕。于是跑到了桌边切了一块，放在小托盘里，又噔噔噔地跑回来递给秘书：“您辛苦了。路上吃吧。”
“不了，这是顾总给你的。”秘书说。
孟秋实眨了眨眼：“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
秘书抬了抬手，轻轻地触碰了下耳朵，听到声音：“收下。”
于是秘书微笑：“好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她又无意一样地问，“喜欢巧克力蛋糕吗？不过这是双倍黑巧，90%的浓度，不会苦吗？”
蛋糕是特制的，说实话，秘书觉得未免觉得太苦了些，她去定制的时候，都无法想象有人竟然会喜欢。这真的不是自家顾总故意报复么？
90%的黑巧！！眼前的少女笑得开心：“不不不，这是我最喜欢了！！帮我谢谢她！”
大门合上，秘书低头看着手里的蛋糕，叹了口气，拿着蛋糕就像是拿着什么炸弹一样，小心翼翼地下楼。楼下停着一辆低调的迈巴赫，与深沉的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秘书打开门，小声喊了声：“顾总。”
“嗯。”顾景明抬起头，转头看向秘书的手。
秘书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烫了一下，急忙把手里的烫手山芋递过去：“这是孟小姐给的。”
顾景明接过来，放在手心里，没有吃，只是看着秘书。
秘书心领神会，低着头，把孟秋实的表情都说了一边。她的记忆很好，说得也很细，包括孟秋实细微的表情都一一说来。
“孟小姐看上去很喜欢这个蛋糕。她的眼睛都亮了。”
顾景明点了点头：“她果然是喜欢的。”
“以前的孟小姐喜欢甜的，现在倒是好苦味了。”秘书说，她负责打理顾景明的生活，孟秋实之前很多花销她也有监控，“或许是压力不同了，感觉像是变了个人。”
现在的孟秋实像变了个人，不，就是变了个人。
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肉身里的，到底是谁。顾景明低头看着黑森林蛋糕，跟师姐口味一样的灵魂……
她慢悠悠地咬了一口黑森林蛋糕，又皱了皱眉头：“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