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受害者,案件还未办结,也需要桑晚秋的证词。
此刻,见桑晚秋是清醒的,警员问道:“桑小姐,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见到了什么人,可以和我们详细说说吗?”
听到这话,桑晚秋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警员感到很意外。
桑晚秋没有撒谎。
人的大脑或许会自动屏蔽掉糟糕的事情。
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桑晚秋真的不太记得。
她只知道自己遭受了很大的痛苦,被生生挖走一颗肾。
其余的细节,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对自己动手人的样貌,也想不起来了。
医生这时说道:“这叫创伤应激综合征,忘掉对患者来说,或许是好事,否则噩梦一般的回忆,会一直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安宁。”
顾昭廷皱眉道:“是永远忘记了?”
医生模棱两可,“也不一定,说不定哪天遇到点儿什么事,就又想起来了。”
因为桑晚秋不记得事情的经过,警员自然问不到什么,就先离开了。
顾昭廷命人买来米粥。
桑晚秋大病初愈,又长久未进食,只能先从流食开始吃起。
桑晚秋虽然不记得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还深深记得那种绝望的感觉。
此刻,她整个人十分低气压,就连双眸,也是无神的。
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她能活过来,已经算是侥幸。
顾昭廷原本觉得她伤的太重,这次付出的代价,也太惨烈,不想太苛责她的。
但是想想,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傅司尘来看过你几次,晚晚,你们是什么关系?”
顾昭廷悄悄派人,守在桑晚秋的周围,傅司尘确确实实来过几次。
听到这话,桑晚秋一怔,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