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绍周淡淡点头,倒是恒王,临走时还朝她们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走了有一会,便有个脸生的婆子在沈若柳身旁不慎打翻了茶水。
看着沈若柳魂不守舍离开的背影,沈拂烟眼底寒意更深。
“拂烟,你怎么了?”
姚蓁蓁喝了几口果酒,面颊微红。
“无事,”沈拂烟笑着喝掉杯中酒,蹙眉扶额,“我有些吃醉了,能否让我在你院中休憩片刻?”
“好啊,”姚蓁蓁也有些晕乎,“就在茶室里吧,我也在偏房躺一躺。”
一进入茶室,沈拂烟涣散的眼神立即变得清醒。
“桂米,你守在这,我不出声,不许任何人进来。”
待桂米在门外守好,沈拂烟从窗户一个翻身,消失在屋后竹林中。
方才闲聊时她已打探了,姚家只有寻常家丁,姚绍周的书房也许有人把守,但她相信自己能够遮掩过去。
来到姚绍周的院子,恒王不见踪影,只有姚绍周一人,正在院子外临水而立,不知在静思些什么。
沈拂烟无声无息潜进书房。
看得出姚绍周此人为人处事十分板正,就连柜子里的卷宗书册也都是按规律摆放。
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当初许家获罪的卷宗拓本。
拓本有两份,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本塞进怀里。
恢复好书房摆设,沈拂烟正准备原路返回,突然书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再去翻窗已经来不及了!
惊惧之下,她直接躲入了书房的偏侧,这里应是姚绍周小憩之处,有一不大不小的矮榻,还好沈拂烟瘦,硬生生将自己挤了进去。
书房门被打开,男子的脚步声停停走走,沈拂烟鼻尖沁出细汗。
良久,脚步声渐远,书房门开了又关。
正要从榻下爬出去,突然横空伸下一掌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住她手腕,伴随着一声轻笑,将她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