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处是吾乡。你也许认为城市好,可我觉得有她们?在的地方就?是我最幸福的地方。”
“你啊,还是那样。看到温暖就?不计代价的往上扑。好了兄弟我要?走了,我最后?跟你说一句。做事留一手,别一头栽进去什么都给人家。别忘了之前的事儿。”
“滚蛋。老?子做事有分寸,你个寡头哪懂家庭的幸福。”
“得,得,算老?子多管闲事。你要?有失意那天,老?子不计前嫌,照样陪你喝酒。”
“滚。”
孟宏志笑骂,听得出声音轻快。那男人他介绍苏禾认识,是他高?中?到大学的死党,两人关系非常好。男人来的时候开着吉普车,这时期能?开得上车子的,背景都不一般。
车子启动离开,孟宏志丢掉手里的烟头转身回家。迎面看到媳妇站在那儿,他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
“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刚。”
“走吧,回家。”
“嗯。”
南北通盘大炕,内径都六米多。一家五口睡绰绰有余,再也不用担心翻身压到孩子。熄灯躺在炕上,身边是老?婆孩子,他默默的闭上眼。
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朋友们?都担心他过?的好不好,他说过?多少次很好,他是真的很好,从深渊回到人间的好,从寒潭进入温泉的暖。不经历过?的人可能?永远不懂。
独门独院五间正房五间南房,这下子住的特别宽敞。割麦子的时候兄弟帮忙,苏禾那一亩多地收了不少麦子,当即磨了面粉,晚上喊家里人一起吃饭。
新麦子磨的面就是劲道,扯面拉条子随便造,男人们大碗能干两碗。她爹年纪大了只吃了一碗,吃完香的抹嘴。
“真好吃。这白面就是香。”
她哥吃了饭递给孟宏志一支烟,跟他说起了正事。“妹夫、咱矿上听说要?新走两条巷道,这是要?自己干啊,还是让工队干?”
“你?不会是想自己找人承包吧?”
“我是这么琢磨的,就是不知?道成不成?”
“不成,时机不到。如今南方已经?出现这种个体承包经?营的,但北方暂时还不行。矿上的确是要?开两条新巷道,所以要?招工。”
“那、那我就报名下井。”
“当工人挣的不算多,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大哥,我劝你?考虑清楚。”之前是零时干了俩月,这要?再去?,那干一天就是与危险相?伴。
如果啥事没?有平平安安挣了钱,那一切都好说。可万一,万一要?是出个意外,那他作为领导、妹夫,不讲理的话可是会将一切的不幸都推他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