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关上车门，挥挥手：“甭谢，以后常来玩啊！”
金绿玉也挥挥手，直到车开出去看不见了才放下。
酒吧里的混乱和喧闹终于离开了耳朵，金绿玉松了口气，再次摊开手掌仔细端详。
身边的颜枫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沙哑地叫了他一声：“阿玉……”
“颜枫你醒啦，我跟你说——”金绿玉说到一半停住，因为突然意识到这个喜讯是无法分享给人类的。
他缩起手，看了颜枫一会儿，然后才换话题：“颜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快到家了，等会儿夏叔就给你治病。”
颜枫还有点晕乎，刚好车在小区大门口停了。
保安要核对业主信息，这么折腾有点麻烦，颜枫想就在这下车走回去好了。
金绿玉也同意，两人跟司机小弟道了谢，肩并肩沿路散步。
晚风吹醒了颜枫，他把身体上的不适强压下去，转头对金绿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阿玉，我明天一定好好锻炼身体。”
又在心上人面前出糗了，颜枫简直想仰天长啸。
怎么总是这样！他身体素质就这么差吗？！或者还是精神上有问题？
颜枫反省着，才发现金绿玉落了好几步在后面，转过头，金绿玉正对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咳，阿玉，怎么了？”颜枫倒退到金绿玉身边重新走路。
金绿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慢慢停下来，拉颜枫跟自己面对面。
暖黄的路灯把金绿玉的头发照得毛茸茸的，颜枫抬手揉了揉：“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金绿玉眨了眨眼，点点头：“我还没验证一下。”
颜枫没听懂：“什么？”
金绿玉没管他听不听得懂，主动凑近，抬起手搂住颜枫的脖子。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虚幻的边界线交织，融合成一块看不出什么形状。
颜枫却眼睁睁看得清楚，金绿玉的脸一再放大，几乎要鼻尖相抵。
说不惊喜是假的，可没来由的失落更胜一筹，撕扯着他的理智最终把脸侧了过去。
“阿玉……”颜枫复杂地看了一眼金绿玉，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绿玉轻轻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