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伤心,王爷也伤心。”沈时好说,“但皇上的死并非我们造成的。”
可以说,李煦会走到这一步,完全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死者为大,沈时好也不愿意再跟花太后争辩了。
“太后娘娘,您保重。”
花太后说,“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对付哀家了?是不是要把哀家送回皇陵?”
沈时好深深看她一眼,“我不知道。”
“其实皇陵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哀家可以去陪煦儿。”花太后抹去脸上的泪水,“哀家要陪着煦儿。”
沈时好觉得花太后的情绪不太对,她不适合继续留在慈宁宫了。
“臣妾告退。”沈时好转身离开。
“沈时好,你扪心自问,你和周序川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煦儿当傀儡,周序川没有想过要自己当皇帝吗?”
“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沈时好肯定地回答。
花太后紧绷的情绪松懈,她笑出声,一开始是轻笑,后面是抑制不住地大笑。
沈时好在她的笑声中走出慈宁宫。
“长乐公主呢?”沈时好问着门口的宫女。
“回王妃,长乐公主被太后娘娘禁足了。”宫女小声说。
长乐当着内阁大臣的面将李煦气死,就算花太后想保住她,只怕也改变不了她必须去和亲的命运。
只是,如今李煦死了,国丧期间,她是得守孝,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送去和亲。
随着李煦的丧事结束,李怀安也登基为新帝了。
周序川依旧为摄政王守在他的身边。
李怀安登基的年纪比当初李煦还要年幼,他有更多需要周序川的地方。
经过一天繁琐的登基步骤,李怀安累得只想睡觉。
“累吗?”周序川低声问。
“不累。”李怀安用力摇头。
周序川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就算你很累也可以说出来,我都觉得累,你小孩子怎么会不累。”
李怀安抬头看着周序川笑了,“父亲,今晚能陪我留在宫里吗?”
这是他第一天在宫里过夜,而且还是以皇上的身份。
“不可以叫我父亲了。”周序川说。
可是,他宁愿一辈子当周平。
“有没有话想问我的?”周序川问。
李怀安抬头看着周序川,这是他这辈子最信任的人,满满说过,无论他做什么,对的也好,错的也好,都是可以被包容原谅的。
“您真的有密旨吗?”李怀安问。
周序川轻轻地点头,“有,先帝给我留了一份盖了玉玺的空圣旨。”
李怀安眼睛亮了亮,“您会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