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畔儿袅娜的背影,沈浊痴汉似的感叹:“畔儿真乖,若若要是有她一半乖巧我也不用遭这份罪。”
裴缜冷笑:“若若真是这样性格,你又该嫌她沉闷无趣了。得陇望蜀,贪得无厌,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林畔儿端着橘子回来,并未察觉气氛不对,主动剥给沈浊吃。裴缜眼睛瞪着,沈浊愣是没敢接:“我自己剥,我又不是没长手,岂敢劳烦嫂子。”
裴缜被沈浊的称呼取悦,接过林畔儿手里的橘子,似笑非笑道:“他不吃我们吃。”和林畔儿你一瓣我一瓣地分食了。
吃罢,林畔儿去传饭,三人凑一块用饭。窗外秋风瑟瑟,万物萧条,窗内一方天地温馨十足,炭火拢得通红,粥饭飘着香气,狸奴绣垫上卧着,肚子呼噜噜响着。
沈浊挟起鱼肉引诱,被林畔儿强行拽回:“别扰狸奴休息。”
沈浊只好自己吃掉。
“差点忘了,你来这里若若怕还不知道,待会儿我叫人过去知会一声。”
“知会不知会有什么打紧,她又不关心。”
“若若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嘴硬心软。”
沈浊闻言不语。
裴缜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话题,继续道:“明日散值后我和你同去,你想好明日要说的话,尽量屈就她些。我从旁帮衬说情,料想她不会拂我颜面,能够暂熄怒火。”
沈浊嘴里的菜渐渐没了滋味。
裴缜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见沈浊不说话,便觉不对:“还是说你有异心了?”
“我能有什么异心。”沈浊放下筷箸。
“……那敢是另有隐情,你有什么事对我隐瞒?”
沈浊又不做声,裴缜便知猜对了。
“究竟是什么,你说出来,能解决一道解决。”
“你能解决才怪。”沈浊小声嘀咕。
“你不说我怎么解决?”
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你倒是说啊。”
沈浊嘴动了两下,声音却小的听不见。
“大点声。”
“我们小半年没行过房了。”沈浊扭过脸看猫。
裴缜呆住。沈浊的性情他清楚,三天都能憋死,小半年……
“为什么不行房?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沈浊抱起狸奴,低头摩挲猫毛。半晌吐字不清地回了句:“我……”
“你有什么问题?”
气氛诡异,林畔儿一边捧着馓子嚼一边看着裴缜对沈浊步步紧逼。
沈浊这次的声音更低了,形同蚊蚋。
“痛快点,别跟新过门的小媳妇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