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搜罗一堆字画带回来,此外,他还在幽春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副草稿,鬼画符似的,看不出所以然。裴缜拿过来看,也没看懂。沈浊问裴缜有没有收获,裴缜说了月见草的事。
沈浊直呼离奇:“又是月见草,这是怎么了,活了二十几年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忽然间它就家喻户晓了。”
“而且邹玉盈所说的时间和小厮说的时间对不上,这种事她完全没有必要撒谎……”
“说起来陆龟年的尸体旁边就没有闻到月见草的香气。”
“足足三天,有香气也散了,纵算不散,也被浓重的尸气味掩。闻到了才是怪事。”
“你说,还会有下一起吗?”沈浊道,“算算时间,距离陆龟年遇害已经过去六天了,以凶手的作案速度来看,间隔够长了,会不会明天又出现新的遇害者?”
“戚行光到崔郁间隔三天,崔郁到陆龟年间隔四天,这次的间隔确实够长。然而还是不能定论……”
房少卿那头远不及他们顺利,崔公子率家奴拦在门口,死活不让他们进去,最后还是崔母出面,好说歹说,在再三保证一定会归还的情况下让把画取回来了。
崔陆两家加一起,字画达千幅之多。房少卿召集起大理寺所有人手,足足翻看了两个时辰,把上千幅画从头到尾过了一遍。遗憾的是,毫无线索可言。
裴缜到家时已近子夜。脱下衣服,直接躺床上挺尸。林畔儿进来,见他手搭在额头上,以为他的心疼病又犯了,问用不用揉按。
裴缜说揉按揉按也好。
林畔儿上前解开中衣,掌缘处贴在裴缜胸上,慢慢往外推揉。揉按久了,气力不济,鼻腔里传出细细喘息声,裴缜本来闭着眼睛,闻声睁开,从上到下地打量林畔儿。
忽然,他双手扣在她腰侧,掐着她的腰颠倒位置。明明满身疲惫,却不知哪来的欲望。对着她的嘴巴正欲亲。林畔儿突然横胳膊挡住。
“要付钱。”
裴缜原以为她不同意,见只是要钱,答应给她,谁知还是不让碰。
“先付。”
裴缜无奈,伸胳膊够下衣架上的衣服,取出里面的荷包塞林畔手里,林畔儿这才顺从地任他施为。
不同于上次被春药控制,这次是实实在在的欲望,他摆弄各种姿势要她,恨不得将压抑了两年的感情全部发泄出来,像只野兽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不顾她的身体承受不承受得住,以至完事后,林畔儿软在床上,好久动弹不得。
裴缜过意不去,拿衣袖擦拭她脸上细汗:“怎么不叫停我?”
“我叫了,二爷你没听见。”
裴缜尴尬万分:“抱歉。”他从地上捡起衣服,扯下腰带上的玉鹅,“这个你也拿着。”
林畔儿举起来看小鹅作回首贴颈状,肥状可掬:“值多少钱?”
“我也不清楚。一二百两总是有的。”问林畔儿,“你很缺钱吗?”
“嗯。”
“要钱做什么?莫不是家中有急用?”
“赌着玩。”
“什么?”
“坐更的婆子们闲着无聊赌钱玩,我和她们玩,从没赢过。”
裴缜不可思议道:“你卖身就为了赌钱玩?”
“嗯。”
裴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几次欲言又止。他活这么大,第一次遇见令他无语的女人。趿来鞋下地,“你今晚睡这,我到外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