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没应声,而是尝了一口汤。
这碗竟然是甜汤。
“你想气多久都行,不我也行,不同我说话也行。但是不能跑,不能生闷气,也不能不吃饭。”周远洄说。
喻君酌一口气把一碗汤全喝了,心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不吃饭。他不仅要吃饭,他还要吃饱,吃好,吃痛快,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周远洄在旁边伺候着他吃饭,又是盛汤又是夹菜,饭后还亲自端了水来让他漱口。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喻君酌忍不住开口。
“你若是不喜欢,我便穿上。”周远洄说着又去捡地上的湿衣服。
“哎呀算了!”喻君酌无奈,“你爱穿不穿。”
周远洄就是故意的,找伙计要身干衣服很难吗?
喻君酌不给他要,他自己便装傻,就那么赤着背脊晾了一晚上。
拜周远洄所赐。
这夜喻君酌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他梦到周远洄逼着自己去摸那些伤疤,后来用手不满意,又让他用唇。一道接着一道,不许他漏掉,也不许他敷衍……
偏偏喻君酌在梦里竟不觉得气恼。
醒来后,喻君酌便觉得有些异样,伸手朝裤子里一摸,果然……
太可恶了!
明明两人正吵架呢,他做梦竟然会……
喻君酌别别扭扭起床,朝屏风外的软榻上一看,没有看到周远洄的身影。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对方昨晚丢下的湿衣服也不知去向,不知道是穿走了,还是让伙计拿去洗了。
他正琢磨该怎么朝伙计要身干净衣服换上时,发觉榻边的矮凳上摆着一套干净衣服,从里到外都有。
喻君酌爱干净,在营中时每日都要沐浴,身上的衣服也甚少有连着穿两日的习惯。昨日临时决定留宿客栈,他都没来得及准备,没想到周远洄竟是想到了。
他换了干净衣服,起床洗漱一番。
这时却听到外头一阵嘈杂,似是有什么热闹。
喻君酌推开门出去,站在二楼的廊下往外一看,就见天井里站了两排护卫,且护卫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大渝的制式。
“这是哪儿来的?”喻君酌问。
“回王妃,这是南绍人。”守在门外的护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