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着五指揪在心口,温书说不出话来。
一两秒后,她听见那边的声音,一道娇美的女声,
“阿延,你还有糖嘛,我想吃,刚刚的药太苦了。”
“还有一颗,荔枝味。”他的嗓音一如既往低哑磁性,好听又温柔。
拧着的一颗心几近碎裂,温书在电话这端无声流泪。
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阿延,你今天不回家,会一直在这儿陪我的对吧?”
“嗯,在这陪你。”
“小猫好可爱,你看这张照片。我以后也想养一只,美短还是英短,还是暹罗猫,挖矿脸,我们一起养,好不好呀?”
男人轻笑了一声,对她无限温柔,“依你。”
“你以后也不会和别的女人一起养猫的对吧?阿延,对不对?”
手指攥紧,温书闭眼,眼睫湿漉漉一片,她背靠着书架,手指蜷曲得筋脉都跟着疼。
他的回答慢了几秒,但声音清晰,他回:“对。”
想到花花,温书只觉得有个小人拿锤子在她胸口锤,一下一下,疼痛从血管蔓延至全身。
因为苏橙不喜欢,所以他一大早就派人回来捉走她的猫丢掉。
他凭什么,能这样坦然而残忍。
雨水从窗户缝隙爬进来,屋外的树木在风中摇晃,云很低,晦暗世界仿佛末日。
手指轻轻扣着书架的横木,温书继续听着那边的声音。
不多时,
“啊!”女人尖叫了一声。
男人顿时担心起来,“苏苏,怎么,你伤口裂开了?”她嗓音急切,从未那样关心一个人。
他从来不肯喊他书书,原来是心底早已经住了另一个“苏苏”。
温书另一只手捏紧那张照片,只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人。
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那边的声音像诅咒,每一句都在她心尖上拿刀划,鲜血滴落,痛至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