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散着头发也不是办法,我点头同意,山本武走上前,靠近了我,将我散开的头发拢起来。
“……抱歉,有些紧张……。”他的呼吸迟一拍地落在我后颈上,我于是意识到我们离得很近。
“……”
脖子是很敏感的部位——哪怕是最普通的婴儿,也可以趴在脖子后面借着裸绞杀死一个人。成熟的杀手是不会露出自己的弱点的,因为会死。
但我想没关系,首先,山本武对我没有杀意,其二,就算他真的动手,他也打不过我。
山本武没有说谎,这是他第一次给人绑头发,所以忙活了好一阵,他才松了一口气,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好了!”
我低头一看。
……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再一抬头,他笑得实在是有点傻,无愧于柴犬之名。我咽下了“为什么是蝴蝶结”的问句,不走心地夸奖他绑得不错。
他受了表扬一样:“好!我会继续加油的!”
沢田纲吉紧张地说:“我、我也会努力的,月见同学。”
狱寺隼人跺着脚,哼了一声。
“……”
没懂他们在努力个什么劲儿。
我把空出来的发带放进了袋子里,带着打气球里的馈赠和他们说告别,玩够了的小孩也跑回来了,我们就在庙会入口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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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跟金鱼合不来。
几次,他往鱼缸里洋洋洒洒扔了一整包鱼食,我发现时,金鱼已经吃得快翻白眼了。我把它捞起来,它肚子一鼓一鼓,感觉要撑得吐出来。
我跟他说别给鱼喂那么多饭。
他拿指头比了比:“我就扔了这么点进去。”
他一个手指的块头都比鱼大了好吗。我把金鱼扔进干净的鱼缸里:“算了,以后我来喂。”
他阴阳怪气:“大小姐哪来的时间喂鱼?”
我没忍住,把鱼食扔到了他头上。他躺平任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铺相。
要不是他保姆工干得确实不错,我早晚把他踹出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