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包厢房和陈家见面不到十分钟,话不投机半句,就变得火药味十足,差些大动干戈起来。
我与妈妈刚离开包厢房,小姑后脚踩着高跟哒哒,烽火燎原跟上来,挡在面前,小姑神色尬尴,歉意道:“嫂子,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还害得陈青无缘故无故被骂,让他受委屈了。”
妈妈摇了摇头,开声道:“这与你无关,是他们目中无人,在上都市凭着有权力,一向自傲惯了。”
“小姑,我没事,不是你的错。”我对小姑眨了眨眼,知道她夹在亲人中间,是被动的一方,很难做人,我不想她因这事情感到内疚,脑海一转,望着小姑开口询问:“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上去我们房间坐坐?”
妈妈望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话不感到意外,转身按向电梯所住的楼层。
小姑眼角飘向我,又望了望妈妈,暗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那上去坐坐吧,我还没知道你们在这酒店住哪个房间。”
电梯门叮的打开,妈妈与小姑进入电梯,我刚抬起脚想进入电影,看到陈康诚和李玉珍等人也从不远处转角行出来,在包厢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估计也没心思再待在酒店,提早离开,跟在后方的陈为康夫妇脸色暗沉,看着似乎被训了一顿。
陈康诚也第一时间注意到我了,脸上的皱皮突然微微抖颤着,抬手想向我打招呼。
我视线一刹那和陈康诚目光错开,有那么一瞬间看到这个老人目光蕴含看不明的复杂,我转头进入电梯,站在妈妈和小姑前面,望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以后和陈家的人再也不会见面了,但小姑除外,心里如此想着,光洁明亮的电梯门映出两张精致绝色的脸孔,我不由得笑了笑,抛开不愉快的情绪。
小姑和我进入了妈妈的房间,两人坐在沙发上,小姑一脸歉意,又一次对刚才和陈家见面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道歉,妈妈摇了摇螓首,说不是她的错,不要为他们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我去接了两杯温水递给小姑和妈妈,忽然感到左肩膀上有些痒,移开几步,走到一旁,背过身,扒开衣领一看,原来是伤口完全结疤,全部愈合了,只是还没有拆纱线。
“陈青,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注意到我的举止,行到我面前,神色疑惑问道。
我整平衣领,遮住结疤的伤口,笑声道:“没事,就是伤口愈合了,有些痒得难受,估计要去医院拆线了。”
妈妈看到我捂平领子,开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妈,我伤没有大碍了,明天直接去医院拆线就好了。”我想着在妈妈和小姑面前脱衣服,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妈妈见我犹犹豫豫,往我小腿踹了我一脚,嗤声笑道道:“别墨迹,叫你脱就脱,你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害羞什么啊。”
我望了旁边不远处的小姑一眼,见她目光狐疑看向这边,妈妈黑着脸,催促我脱衣服,没差些又踹我,我哭笑不得只好把上衣脱了,光着上身,见到小姑行了过来。
小姑站在妈妈身边,疑惑问:“什么伤口,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小混蛋之前被人刺伤,有段时日了。”妈妈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肩膀的伤口,目光闪过几分心疼,柔声道:“恢复得挺快的,现在是晚上了,痒的话就忍忍,不要挠它,明天起来去医院一趟。”
小姑见到我肩膀的伤口,伤疤口被纱线缝着,看着有几分狰狞,顿时神色微变,蹙着眉头,目光盯着我问:“这伤口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被人刺伤的,对方也付出代价了。”我听出小姑关怀的语气,微微一笑,把衣服穿上去。
回想起那天,李慕想杀纳兰曦,被我救了,也因此受伤,只不过李慕被警察带走,我不知道他面对怎样的惩罚,妈妈和纳兰曦不要我过问这事情,后面我也就淡忘李慕这个人。
妈妈叫我回去休息,留下小姑,关上房门,不知道两人在秘密谈论什么,只是我回到房间后,洗澡出来,手机收到了小姑发来的信息,说明天带我去医院拆线。
果然第二天上午,我和妈妈吃完早餐,小姑就开车来了,妈妈沉思了几秒,提醒道:“你和小姑去医院,拆完线就回来,今天希尔流感病毒人数又上升了,记得别到处乱跑。”
我疑惑道:“妈,你不一起去吗?”
“犯不着那么多人一起,你和小姑早去早回。”妈妈瞥了我一眼,催促道:“走,快走,我订了下午四点的机票,不要耽误时间。”
既然妈妈这样说,我只好一个人出了酒店,见到小姑的白色奥迪停在不远处,我钻身坐在副驾座上,车内有股淡淡兰香,十分好闻。
我开声道:“小姑,麻烦你了。”
“坐好,安全带系紧,下车时戴口罩。”小姑面无表情,顺手丢给我一个口罩,语气却是几分柔和,发动车辆,驶向马路中间。
我侧头望着小姑,见她一身淡灰色着装,大领子衫打底,外搭配着一件薄透气披肩,一对美乳丰挺如两个浑圆的双峰,半身裙露出两截莹白如玉纤细的小腿,一对玉足踩着白色高跟。
“看什么看?”小姑觉察到我的目光,瞪了我一眼,玉手拉着披肩掩在胸前,像是防贼一样。
我讪讪一笑,小姑表情充满警惕,甚至黑起脸孔,怒气与嗔怒并合,精致的五官有种飒姿绝美的冰冷风采。
“看美女啊。”我有些纳闷,虽然和小姑道歉了,但是距离感依然没有打破。
我索性也豁出去了,不想眼睁睁看着和小姑的关系一直在冰封在冰层里,想办法再主动捅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