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借书
天还尚未亮透，在遥远的天际之上，还能见到月亮的影子。
走进教学楼楼道的姜鹿溪用脚轻踩了下楼道里的台阶。
只是没什么反应，楼道里的灯光并没有因为这轻轻的一脚而亮起来。
看着依旧黑暗的楼道，姜鹿溪又在脚上使了些力量。
如此，楼道里的灯光才亮了起来。
程行就这样看着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然后直到那道身影出现在三楼的走廊上。
如果说她在楼下，靠着月色和学校路边的一些灯光让程行根据轮廓能大致猜出她是谁的话，那楼道里昏黄的灯却让此时的姜鹿溪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下身则是一件水洗牛仔裤。
很简单，但却带着一股只属于老旧时光里的青春气息。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他们或许敢去向陈青表白，但却没有一个敢去向姜鹿溪表白的。
如果比较前卫大胆的女生，甚至中间膝盖处能漏一大块出来。
整个一中应该没有一个男生会舍得吧。
“你好。”程行走上前，打了高二自从成为同学后的第一声招呼。
她很爱惜自己的书，如果是别人，她还会考虑一下，但借书的是程行，她不想。
没有过多的语言和词语去修饰。
对于程行他们这种人，她既痛恨厌恶，但也同样害怕恐惧。
曾经骑车回家时，她是见过程行跟人打架的。
在借书前，程行曾预测了无数种结果，但没有一种会是这样的。
而姜鹿溪身上穿着的这件已经有些泛白的牛仔裤，则什么都没有。
如果是她的话，她早就已经开门了。
说不定自己这次放学回家就会被程行给堵在路上打一顿。
他哪次来不是早自习快结束了，又或者是早自习已经结束了才来。
只是现在连五点四十都没到，距离早自习上课还早着呢。
更别说此时天还未亮，距离早自习上课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别看她昨天晚上从程行他们身边经过时表现得有多么坚强。
这道身影可以藏在心底许多许多年，偶尔想起能在学生时代与这样的学生同样处于一个学校，也是青春记忆里最单纯的一份美好。
但唯独程行除外。
记忆中的程行不是这样的。
“那我不想借了。”姜鹿溪淡淡地说道。
在程行没有宣布陈青是他喜欢的人之前，一中的学生喜欢陈青追陈青的是最多的，这非是陈青比姜鹿溪优秀，而是自成一个世界的姜鹿溪把所有人全都隔阂在了外面。
“不会。”程行摇头道。
初秋的风扫过走廊，扫过她脸颊旁的碎。
“我能问你借一本书吗？”程行问道。“我如果说不借的话，伱是不是会打我？”姜鹿溪平静地看着他问道。
陈青就很喜欢那种膝盖处漏一些缝隙像是被剪刀剪了几下的牛仔裤。
如果说十几年后的学生不论男女都喜欢穿那种很宽松的休闲裤的话，那现在的学生，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裤子基本上都是统一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