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为什么吗?”
田舒雨盯着纪阮看了半天,看得他快要全身发麻了才笑了笑,“你想多了吧?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啊。”
纪阮轻轻蹙眉,“你刚才还提到殷铮,为什么?”
纪阮刚才匆匆思考了几瞬,他意识到在田舒雨的语境当中,那时候提到殷铮的名字似乎是想佐证纪阮说的“自己没做伤天害的事”这句话是错的。
那在田舒雨的视角里,殷铮做了什么伤天害的事情呢?
纪阮忽然脑袋灵光一闪,他问道:“你之前还参加过什么别的社团吗?”
这话一出口,田舒雨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阴冷。
“你说什么?”田舒雨瞪着纪阮,说。
纪阮没在那张西洋棋社团的名单上看见过田舒雨的名字,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所以这样问。
但此刻看着田舒雨震惊又反感的态度,纪阮觉得自己似乎离真相又近了几步。
“我只是有点好奇,因为你刚刚也提到过张雪以前参加过其他社团,所以我随便问问。”纪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男生过分漂亮的脸上摆着无辜的表情。
田舒雨看得牙痒痒,她冷着一张脸,说:“人们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现在看来男人也不例外,你这张嘴……到底有几个真话?”
纪阮眨了眨眼睛,“我真的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
田舒雨愤愤地就想转身离开,却不料身后的纪阮忽然开口又说了句。
“社团的摊子摆在教四楼旁边,那周日的招新活动你还来吗?”
田舒雨眉头紧皱,一转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在打探什么?为什么摆在教四楼旁边我就不敢去了?”
纪阮抿了抿唇,说:“因为我看大家好像都对教四楼讳莫如深的,想问问你是不是也这样。”
田舒雨梗着脖子冷哼了一声,“我刚才就说过我不信鬼神,就算真的有鬼,第一个来找的人也不会是我。”
“那你觉得第一个来找的人,会是谁?”纪阮继续问。
田舒雨依旧是那副抵抗的姿态,“我怎么知道。”
“杜莹吗?”纪阮说出这个名字时想到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那张西洋棋社团成员名单时候的样子。
杜莹两个字一出口,田舒雨强装镇定的模样已经几乎维持不住了。
“那第二个会是谁?”纪阮思索了半晌,盯着田舒雨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试探性地扔出一个答案,“殷铮吗?”
田舒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纪阮,大声嚷了句,“你神经病吧。”
被嚷又被骂了的纪阮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反问:“你干什么?”
教室里坐着的仰千沉起身缓缓走了过来,不过还没等他靠近,教学楼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野气。
“你就这么想咒我死?纪阮。”
纪阮一转头,看见了一脸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殷铮。
只见殷铮的视线在他脸上一转,很快又停留在他身后的头顶位置。
纪阮疑惑地回头,发现是教室里一直沉默地坐着的仰千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走过来站在了他的身后。
殷铮周身气势依旧可怖,他站在离纪阮一臂的距离,与纪阮身后的仰千沉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峙。
而一旁的田舒雨已经脸色惨白,说不出什么话了。
纪阮悄悄拽了拽仰千沉的衣袖,又问殷铮道:“你怎么来这边了?”
殷铮没错过纪阮的小动作,他看着纪阮跟仰千沉站得那样近,又那样亲密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掉了。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殷铮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直接把自己刚才想的都问了出来。
但纪阮却说:“管你什么事,严先生不是跟你说过离我远一点吗?”
本来看到纪阮跟仰千沉站在一起,殷铮的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又被纪阮怼了一通,他的愤怒值简直快要爆表了。
“你还敢提他?”殷铮咬着牙问出一声。
“为什么不敢?”纪阮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那天离开严颂鸣的庄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似乎闹得不是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