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让她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会成为最好的丈夫和爸爸!
在场的另一对幼驯染震惊于他白日做梦的发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种事轮得到你吗?警视想要结婚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
松田阵平的脑袋发烫,刚才想到要分享出来的旅馆情报也抛到一边,攻击力强得惊人:“你和神无早就分手了,她连朋友都不想和你做,这次只是因为和黑衣组织有关才带上你!”
好友在黑衣组织卧底的那段经历他们从没详细问过,在黑暗中的往事怎么想也不会多么美妙,过去的事情应该随风而去——这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知道诸伏景光卧底期间恋爱往事之前的态度。
那段感情经历好友没多说,两个人也抗拒了解太多细节,但最后他假死脱身把人留在那个组织还让根本不会照顾人的降谷多关照她的结局却被他们知晓,从此就更不愿意让诸伏景光和神无梦见面了。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附和幼驯染:“小阵平说得很对哦,这件事还是让研二我来承担吧,小诸伏现在还没办法恢复自己的身份吧,不要分心在其他事情上啦!”
“分心在什么事上?”周六的天气很好,多罗碧加公园人流如织。
新开业的游乐场宣传到位,不少情侣与家庭都选择在这里度过愉快的一天。
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工藤新一买好票,等在入口处。
从昨天知道柳原也会过来时,他就有一种几乎从未有过的心情。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催促感,不是平时遇到案件后迫不及待揭露真相的急切,也不是遇到危险命悬一线之时的紧张,而是隐秘的,宛如蛰伏在心室之中的种子等待着发芽,不断鼓动他的心脏,缓慢而又野蛮,让他束手无策。
他寻遍一切可用的文字去匹配,最终只找到了唯一的契合词——它叫做期待。
短短十分钟,手机已经被他掏出来无数次。短信的界面不断被打开又关闭,那串熟悉的号码更是已经倒背如流,但最终也没有发出询问的信件。
——因为他看见了结伴而来的等待对象。
毛利兰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厚外套与天蓝色的牛仔短裤,遥遥朝他招手。
她身边的女生穿着一条浅绿色的长裙,裹着米白色的大衣,难得地将长发绑成马尾,银白色的缎带垂在乌黑发间,流光溢彩,比平日显得更有活力。
视线有了落点,连浮躁的心也随之静了下来。
她好像很怕冷。
她穿的也是绿色。
工藤新一无意识地想到。
“新一,你在发什么呆啊?”毛利兰走到他身边,将他手中的票抽走,主动肩负其带路的重任,“梦酱,别管他了,跟我走吧!”-
多罗碧加公园的项目繁多,毛利兰明显做了功课,一个下午过去,最火爆的几项都被他们玩了一遍,只剩下最后一个云霄飞车。
三人走进队列,毛利兰跑到最前方去寻找空位。
工藤新一与神无梦落后一步,前者的推理欲望再一次高涨起来,自顾自地将一位女性游客的职业分析一通,惹来对方朋友的不满。
他尴尬地道歉,扭头又一脸兴奋地对着神无梦聊起福尔摩斯也曾经凭借握手推理出了华生的职业,接着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也曾经这样对眼前的女生做过。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声音弱了下来,不确定地问道:“会不会有些无聊?”
似乎他说的这些,不论是福尔摩斯还是推理技巧,都是柳原已经知道的。
“不会啊。”神无梦笑着望向他,称赞道,“说起偶像的工藤君,真的很耀眼。”
又这样。
她又轻而易举说出了这样令他难以招架的话。
工藤新一竭力抑制住内心的羞窘,将藏在心里许久的疑惑提出来:“你之前说过,我在你眼里,像是福尔摩斯在我眼里一样。”
他顿了一下,眸光闪动,接着道:“你真的是这么想我的吗?”
把他当成偶像……什么的。
“没有噢。”出乎他意料的,女生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否认了。
还没等他感受到心底的失望,就听到对方的声音继续:“工藤君之于我,可是比福尔摩斯之于工藤君还要重要呢。”
完蛋了。
工藤新一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的种子顷刻破土而出,只言片语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繁茂的叶片化作喜悦的因子融入他的血液,被送往四肢百骸,使得他头晕目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