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用手背测量过额头的温度之后,神无梦认为神无梦应该是没有发烧的。
除了喉咙不太舒服之外没有其他症状,神无梦想了想,还是把家里的吐司牛奶都带上,拿着前辈的备用钥匙上了楼。
前辈就算生了病也比神无梦起得早,神无梦开门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冰箱前面,似乎在挑选着一会的食物。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神无梦一眼:“早。”
神无梦有心回答他,奈何说不出话的身体没这个条件,只简单挥了挥手和他问好。
但是侦探的敏锐程度实在出乎神无梦的预料,前辈站在原地看着神无梦思考了半秒,然后就迈步朝神无梦走来,接过神无梦手中的早餐道:“怎么不说话?”
早晨的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把飘在神无梦们之前的细小尘埃都照得粒粒分明,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光圈。
前辈的头发看起来很蓬松,没打理过甚至显得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浅红色的睡痕,和神无梦的距离近到身上的热意都朝神无梦扑散。
神无梦能够看得清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连睫毛都根根分明,这会那双湛蓝的眼睛正垂看向神无梦,是与他话语如出一辙的询问。
神无梦抵抗诱惑的能力还是弱了些,或者说是前辈的美色太惑人,导致神无梦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没办法发声的事情,下意识地开口想要说话。
“喉咙痛。”
尽量说了个短句,但神无梦沙哑的声带把每一个音节都压成了辨别不清的调,宛如不通乐理的孩子拉着一把粗制滥造的小提琴,发出来的只有嘲哳之音。
不过神无梦想表达的意思还是通过这种情况传递给了前辈,毕竟神无梦的声音变成了这样,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前辈显然是个聪明人,也明白了神无梦的意思。
但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神无梦睁大了眼睛——他低下头,直接把额头和神无梦的贴在了一起。
天啊!前辈大概在分辨神无梦的表情是害羞还是因为生病,盯着神无梦看了两秒才继续说道:“不舒服的话告诉神无梦。”
神无梦点点头,倾身去够茶几上的手机,准备打字告诉他神无梦没问题。
神无梦是蜷在沙发角落里的,这个姿势让神无梦不得不直起上半身朝外,原本放在肚子和大腿上的电脑也理所当然地从神无梦的身上滑落,在神无梦放大的瞳孔中砸向地面。
——然后前辈接住了它,免去了它支离破碎的命运。
但同时,神无梦那没来得及关掉的PDF界面也毫无遮挡地展示在前辈眼前,包括一堆【lubricatedflesh】【pussy】【ere】【chest】之类的词语。
一瞬间所有血液都往神无梦的头上涌。
周围的所有声音都顷刻消失,只有神无梦的心脏在怦怦乱跳。
神无梦感觉气氛陡然陷入凝滞,手脚都发麻得没有力气,连挣扎都不知道该如何做。
哈哈。
这就是社死的感觉吗?
这电脑不如摔了。
在“咯噔咯噔”的心跳声中,神无梦看着前辈的面色变了又变,一目十行之后把视线停在了神无梦的脸上。
“其实……”
沙哑的嗓子拒绝为神无梦工作,神无梦只好在前辈的眼皮底下手指发抖地在备忘录上打字。
【是Barron发给神无梦的!】
神无梦果断把锅推给友人B。
前辈或许信了,但显然不打算轻易揭过。
他摆出了一副审问的姿态,把神无梦发抖的手指捏住,掌心盖在神无梦的手背上,然后垂着眼睑冷着声音问神无梦:“刚才津津有味就是在看这个?”
神无梦说不出话,可神无梦的内心已经疯狂尖叫了!
就算神无梦知道这只是检测体温最简便的方法之一,但是神无梦们、不是,神无梦和前辈的关系真的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是说他根本没考虑这么多,就像平时那些风风火火的各种决定一样,说做就做了。
“和神无梦的体温差不多。”他貌似得出了结论,后退一步,将桌上的体温计交到神无梦手里,“但还是测过才能放心。”
所以体温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吗?
那为什么还要有刚才这个步骤啊?
神无梦好想问他,但是受限于喉咙,几度张口也还是憋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