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意?”袁术恼火,看袁绍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好词。
袁绍没搭,继续呵呵笑了笑。
认真听了一阵,孙策大概是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说嫡长子有对其他次子庶子的处置权,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长兄如父,大多数时候是要代行责任和权力的,当然了,除了发卖。
不过既然只是小吕随口胡说的一个玩笑,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开权弟的玩笑=立刻去找周郎,这条件非常合适。
“行。”孙策将一块钱随意放在腰间的小兜里,说,“可以出发了吗?”
“……”吕思彤震惊,拿这事开玩笑因以为孙策会拒绝,那她就能休息几天再去庐江了,是不是未免答应得太过干脆了。
孙权:“?”行行行,看在是为了立刻去接周郎的份上。
当着这么多鬼答应下来的事情,着实不好反悔,吕思彤继续找由,说:“不是我不讲信用,主要是袁家两兄弟不和气,万一打起来又砸坏了电器之类……”
袁绍投来视线,说:“那你还把他带回来?怎么不带荀谌、沮授、田丰、颜良、文丑、辛评回来?”
袁术又恼火起来,说:“我还比不得几个小吏谋士?我已经把你发卖了,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袁术已经是最虔诚的嫡庶神教信众,哪怕和他说是开玩笑的也不好使。
袁绍斜视一眼,能把这话当真就算他输,冷笑道:“煞笔。”
“你!你!”袁术气急败坏,因为听不懂所以更气恼,四处寻找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他的腰间没有佩剑,逃亡途中狼狈不堪,剑早不知道在什么给弄丢了。
看见电视机柜边上有个小花瓶,袁术上前就取了花瓶作为武器。
“放下。”孙策要解决一切不稳定因素,还让小吕安心出发去接周郎。他快步上前一手按住袁术的手腕,相比起儿童时期的袁术,青年的孙策高大强壮,再加上本身就对袁术十分厌恶,这气势另袁术脊背冷了一下。
孙策捏着他的手甩到一旁,说:“老匹夫,倘若家里有任何东西损坏,待我回来,拧了你的头。”
“……”袁术敢怒不敢言,冷哼一声坐到边上不说话了。以前他还能是孙策的“明公”,现在势单力薄又是个新人,袁本初也不可能帮自己,只好受着窝囊气。
孙策很满意,扭头看向吕思彤笑得灿烂,说:“没后顾之忧了,可以启程了。”
都到这份上了,要是出尔反尔不讲信用,恐为鬼魂们所耻笑记恨,也会给今天才认识的讲究信字的二荀坏印象。
吕思彤叹息一声重新背上旅游包,说:“我给学校请个假。”
临出门前减曹操和二荀还在别扭,除了刚回家时打了声招呼,到现在也没说一句话。
想到二叔这个歹人一招灯下黑实在是难以料想,过于依赖高科技导致了思维僵化,而令君一语道破盲点,果真厉害。也是这个团队加入的第一位智力型选手,还附送了个大侄子,真是再好不过。
吕思彤又折返到屋里,向老曹和二荀表达感谢。
她拍了拍曹操的肩膀,比划了个大拇指,说:“曹总,你老婆真棒。”
曹操:“?????”
说完立刻就跑,带着孙策和孙权往合肥去。
谁能料想,当年孙权打了一辈子都没能打下来的合肥,现在只需要2。5小时就到目的地。
两个鬼魂跟着吕思彤飘出高铁站,孙权站在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看着人来人往。
清晨的阳光并无多少温度,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水汽。
在庐江西下站,因没找到直达的地铁干脆就打车过去。孙策孙权都莫名紧张,一路上沉默着捏紧了全都放在膝上,似乎琢磨着以如何的话语起头,叙说未能同生共死的遗憾,或是叙说君故几十年里的悲痛与哀思。
一下车,路牌名字就叫周瑜路。
一个老旧充满着岁月痕迹的石牌坊立在现代建筑之间,上面的文字褪色几乎快要难以辨认。
穿过石牌坊的门可以看见一个藏在更里面些的园子,走进来到门前可见牌匾上书写的字。
黑底金字:周瑜墓园。
作为一个文物保护单位,它没有拦起来收费,也没有专门看护的人,就那么静悄悄地坐落在喧嚣城市里不起眼的位置,冷冷清清几乎没有看到其他的游客。
孙策孙权站在门口,所谓近乡情怯,真到了周瑜家门口,竟也停驻脚步。
周瑜的丧事,孙权是认真安排的,陵墓的修建也给了一定的规格。但外面这一大圈的建筑应该都是后世所建,也可见当地对周郎的爱戴和尊敬,不至于荒野之地遭贼人辱没。
这么一想,两个吴侯的墓流传到后世之时都已经十分潦草,一个是明孝陵神道旁的一块碑,一个是丝织厂边上的一棵树。
“公瑾能有如此完善妥当的保护,吾甚慰之。”自己陵墓破点没关系,见到周郎陵墓如此完好就心满意足了。
走进大门,一面墙壁石屏书写着周瑜的生平和功绩。往里走是保留了汉墓规格的神道,两侧的石兽伏在地面,已经被岁月侵蚀得认不出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