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泽承,那家伙原本只想吓唬吓唬我,结果没想到你跟过来了,后面这几个,就是专门来抓你的。”
李思晚的沉默震耳欲聋。
谢泽承那家伙疯了吧?!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他这么狂真的没人管?”李思晚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但想想这事是谢泽承做出来的,突然又觉得好像很合理。
毕竟是个全家人都动不动就搞监。禁那套的法制咖,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稀奇。
“呵,不夸张地说,守法这种事对某类人而言,纯粹靠良心。他们有的是办法找人背锅,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你怎么指望他有法律意识。”
靳瑜这话说得难听,却是事实。不提之前对阮瓀的各种软囚。禁,就是阮瓀生下来的这个孩子,都是钻空子上的户口,原因不过是维护家族的面子。
“我看你不是挺守法的么,之前有人举报你们公司的消防问题,最后都没查出来。”李思晚自从开了个小公司之后,吃的瓜就多起来,自然知道这种有病但不违法的“高端商战”。
靳瑜闻言,忽的笑起来,嘴角弯弯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人,连目光都变得有些温柔:“是啊,我说不定,差点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他看了李思晚一眼,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走吧,去看看那群人要怎么狡辩。”
那群带着管制刀具的家伙们已经被制服了,当然,因为并没有发生什么恶。性。事件,顶多是被教育一番,就将他们放了。
“谢泽承这段时间估计还能消停点,但那疯狗挺记仇,你还是所注意点。”李思晚跟着靳瑜重新回到宴会,而发现他不见了的苏煦,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见到他们下楼,苏煦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牵过李思晚的手,将他衣角蹭到的灰顺带拍掉了。
“你不问我去做什么了吗?”李思晚挽着苏煦的手臂,刚开口,就被塞了一颗草莓。
野草莓,有点酸酸,但草莓味很浓。
“我相信你。”苏煦说,“不过会担心你的安全,下次记得和我说一声。”
李思晚的嘴角止不住往上扬:“嗯!我跟你讲啊……”
他还是没有选择隐瞒,将谢泽承的事情和苏煦说了。
“谢家的确很嚣张,不过也嚣张不了多久了。”苏煦温声细语地说道。
“嗯?为什么。”李思晚其实是有察觉到一点。
这一年来,虽然关注不多,但每次听到有关谢家的消息,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甚至现在连固定项目都能被靳瑜这个年轻后生给抢了过去,谢家的日子恐怕早就开始难过了。
只是李思晚的确不知道其中的幕后黑手是谁,就连圈子里的其他人对此都不甚了解。
苏煦对着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看上去特别人畜无害:“可能恶人自有天收吧,谢家做的那些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世界意志吗?
李思晚没有多想。
毕竟这是本追起火葬场文,什么虐攻的剧情都有可能发生。
“那阮瓀……”
“放心,那是谢家的嫡子,就算谢家赔进去,他们也不会让那个孩子受伤。”
李思晚哭笑不得:“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们和我们是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年代。”
正如苏煦所说,谢家的确没有嚣张太久。
靳氏集团抢走谢家的蛋糕仿佛一个信号,其他的家族企业也纷纷倒戈,瓜分起来谢家的产业合作。
有些还顾着谢家的面子,只是暗地里搞鬼,有些胆子大的那就是明着抢了。
谢家行事向来嚣张,但圈子内大家都半斤八两,谁家树敌又少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某种制衡被打破,所有谢家得罪过,或者有过利益牵扯的全都站了出来,好像要趁着这个庞然大物身上的油水充足,早早地从它身上多撕点肉下去。
眼见事态不妙,谢家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倾倒,谢家为了避险,竟然光速完成了和那个形婚的女人离婚,和一个陌生的圈外男人结婚,财产转移后又离婚的操作。
谢家如今也顾不得面子了,一纸亲子鉴定外加诉状,阮瓀将谢家告上法庭获得了巨额的赔偿,大量的资产甚至是谢家的根基产业被转移。
谢家的人坚信,阮瓀愿意顶着生命危险给谢泽承生孩子,甚至连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结婚都能接受,一定是爱惨了谢泽承。
他的配合让谢家人彻底放松了警惕,可正当谢家焦头烂额地处理剩下的烂摊子,打算换个地方东山再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