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让你得手杀人是因为我们疏忽了，别以为你可以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你还是好自为之，束手就擒吧，杂种！」
与此同时，端放在祭台上的凤冠仿佛受到了召唤。
在众人疑虑的目光中，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我的头上。
「怎么会……这可是我们龙族的圣物！」
镇海公主虽然是百年一度由东海龙王选出，但镇海凤冠素来只认龙族人。
也就是说……
众人这才稍微回过神来，是啊，我能通过镇海凤冠的认可，肯定是有龙族血统的。
我迎上东海龙王苍老的目光，笑了：
「东海龙王，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东海龙王微微合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浊气。
无言，就是对我的回答。
我隐藏自己万年修为，也隐去了身上的气息。
若不是今日被姨母抓去幽明谷，被迫在和蛇颈兽的缠斗中使用了法力，东海龙王也不会这么早就认出我的身份。
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接连虐杀两个皇族成员，一言都不敢发。
我笑得肆意，「我来寻仇了，东海龙王。」
年幼些的小龙立马就不爽了，「寻什么仇！我们龙族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整个东海都仰仗我们！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龙王殿下，你快教训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
东海龙王沉默了许久，一开口，言语中已经压抑不住惊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已经灰飞烟灭了。」
灰，飞，烟，灭。
我嚼着这几个字，原本已经在脑海里淡化的惨痛记忆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族人的嘶吼声，求饶声仿佛还在耳边。
不过是眨眼闭眼的功夫，被挖掉眼睛的尸体堆像一座座山堵死了原本宁静的龙门河，鲜血染透了河岸。
我飞至半空，睥睨着底下几乎站得望不到边，密密麻麻的龙族子弟，轻轻在虚空中一点，声音立马响彻整个海底：
「我确实不算是龙，我是——前鲤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