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史堂当即对着人质的另一条腿又开了一枪。
副队长瘫坐在了地板上,双腿血流如注。
“你们给我打开保险库!”魏史堂用枪戳了戳人质的脑袋,“否则我就崩了这人的脑袋。他反正都是个死,我给他一个痛快。”
看这血流量,人质极有可能被打坏了静脉。如果不得到及时治疗,很容易死于失血过多。
傅承勖眼眸深邃,一言不发。
宋绮年察觉不对劲,可想阻止已晚。
“我看不如这样,五叔。”傅承勖松开了枪,将手举起,“我用我自已来换这个人质,我的人也可以给他治伤,如何?”
魏史堂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你手里就这么一个人质,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傅承勖道。
魏史堂嘴角狠狠一抽:“不。我不要你。我要你的女人!”
他的手指着宋绮年。
傅承勖的上唇微微掀了一下,露出一种野兽遭受巨大威胁时的表情。
宋绮年感觉到袁康用力扣住了她的肩,生怕她冲出去。
女人和儿童因体格较弱,一向是做人质的最佳选择。换宋绮年,也会舍弃牛高马大的傅承勖,而选择好掌控的女人。
“你不是要我们开保险库的门吗?”傅承勖道,“她会开门,我可不会。”
“老子才不管!”魏史堂强硬道,“我数三声。不换,我就先送走这人!三——”
“让他杀。”袁康死死拽着宋绮年,狠心道,“没了人质,正好可以将他们全灭了!”
“二……”魏史堂数数。
那副队长涕泪俱下,不住哀求:“不!求求你们!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我儿子还在他们手里……”
“一!”魏史堂拨开撞针。
“我换!”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宋绮年用力推开袁康,走了出来。
魏史堂压住了枪。
傅承勖同宋绮年对视。复杂的情绪在两人眼中汇集、翻滚,如乌云暴雨、电闪雷鸣。
宋绮年心中酸胀,温柔地承接住他的目光,回以安抚和坚定。
“你和袁康去开锁,我在一旁指挥你怎么做。”
傅承勖拉住了宋绮年的手,掌心灼热。
宋绮年脚步一顿,继续朝前而去,手自他的掌中滑落。
一人换一人,宋绮年被魏史堂亲自抓在了手里。副队长则立刻被傅承勖的人带了下去,送去医治。
“捆结实点。”魏史堂吩咐手下,“别看这女人娇滴滴的,本事可大了。”
手下用麻绳将宋绮年五花大绑。
别说一个柔弱女子,便是一名大汉,被这样绑着也难以挣脱。
傅承勖眼帘半垂着,一股锋锐如刃的戾气从他身上迸射而出,教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