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枭脑海里全都是那对玉兔的轮廓幻想,喉咙滚动,连带着他的呼吸都变粗重些。
但下一刻,他强行把那些杂念都压下去,翻身将人抱到怀里,让她?背对着自?己。
卫瑜然睡了?不知多久,直到睡饱后,察觉天光已大亮,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不是她?的卧房。
刚想动身,又发觉有一只手横亘在她?胸前,掌心虚虚握着,她?嫌弃地拿开他的手,一低头就看到周枭那张丰神俊朗的脸,阖着眼眸,眼皮子深邃,剑眉星目。
她?看了?一眼,正要收回视线,不料周枭此刻醒了?过来,睁眼与她?四目相对。
片刻后,卫瑜然注意到他目光下移,察觉他在看什么后,羞恼地搂起?锦被?挡住。
周枭面不改色当做没看到她?这个举动,卫瑜然要下床穿衣服,周枭也跟着一起?,犹如多年夫妻那般不避嫌地整理衣着。
在他眼里,卫娘已经和他媳妇没什么两样,只是有成亲婚礼和没成亲婚礼的区别罢了?。
等守孝期一过,他会给她?名?分,八抬大轿把她?娶回来。
卫瑜然却不这么想,在她?眼里,这男人仍然只是她?亡夫的大哥,哪怕昨晚还?同?床共枕,但她?做不到在他面前毫无避忌,因而还?是会下意识侧过身系上肚兜和白?亵裤。
周枭的衣服没她那么繁复,加之?早晨已经穿好?了?练功裤,剩下的衣物步骤简洁,衣着整齐后,他回头一看,发觉卫娘还在系肚兜。
一双素手绕到凝脂后背,试图系上。
他上前熟稔接过她指尖勾住的系带,“我帮你。”
女人的衣物向来繁复隆重,她?昨天又和自?己出去了?一趟,衣物挑了?较为隆重的那套,如今只穿上一条白?亵裤,一双匀称白?玉掩藏在里面,布料柔软,束脚而宽松,衬得她?腰肢细盈不堪一握。
而她整个人背对着自己,细瘦窈窕的身段美好?皎洁,纤秾合度,即便是穿衣如此简单的事也优雅秀气,而卫娘这个人就更不用说了?,进退有度,在外人面前始终端庄大方,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私下时而娇憨时而妩媚,哪怕是骂人,他都觉得妙极了?。
而这样的佳人竟然肯委身在他身下,做他的女人。
周枭越看越觉得有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激荡在心间,以前他总觉得女色会耽误大事,因为兵书里有诸多记载,多少兵家?少将甚至君王耽于?美色,战事上失利,治国上昏庸无道,百姓唾骂,民不聊生。
他自?入伍便时刻谨记这些先人的教训,严于?律己。
但……卫娘是例外。
他系着,思考良久,沉声问:“卫娘……你饿不饿?”
卫瑜然感受到他略微粗粝的手碰到背上,有些敏感,脊背不自?觉颤了?颤,“嗯……有一点。”
周枭立马就察觉到她?背后浮着一层细微的颤栗,眉梢一挑,他竟然从未在这里发现她?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让人去准备饭菜。”帮她?系好?带后,周枭垂落左手,右手仍停留在她?后背上,微曲的手背轻轻地贴着她?脊骨划下。
短暂的触碰激灵起?她?更大的颤栗。
周枭看得一清二楚,眼神渐暗,“那你等会是和我一起?用膳,还?是回竹轩居?”
卫瑜然恼这人在后面做的撩拨人的举动,她?若再?不走,待会他吃的就不知是饭菜还?是人了?。
“我回去。”她?把嗓音压了?压,气腔哼出音,警告他她?只想回去休息,而不是那些有的没的。
周枭听出来了?,面不改色心不跳把右手负在身后,权当没听出她?暗暗的拒绝与嫌弃。
“行,那卫娘你今日多加休息。”
卫瑜然把剩下的衣衫都穿好?,毫不带犹豫地从他面前经过,走向门口,消失在周枭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