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然再次坐回到桌上,抬起眼眸望进?他眼里,很多话到嘴边被她吞回去,有几分幽怨浮现在脸上,“……很累。”
“我不?觉得累。”周枭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说,一边说一边缓缓驶入暖湾深处。
卫瑜然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顷刻间被别处夺去注意力,眼神迷离,很快便?失神挽着他脖子?,靠在他孔武有力的肩膀上……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卫瑜然感觉到自己被盖上了一床被子?,她吃力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周枭站在床前,抿着薄唇,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衣冠整齐,随后离开。
不?用说都知道他是去议事堂开会?去了。
卫瑜然动弹了一下,跟被碾过了一样,腰很酸,她一闭眼就想?起周枭这人说的新尝试。
她不?仅失策,还给他玩爽了。
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卫瑜然越想?越觉得吃亏,倘若短时间内不?能惹恼他,让他厌烦,那她岂不?是日日夜夜都要像今日这样侍候他?
这么一算,卫瑜然猛然发现再这样下去,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亏的。
深深闭上眼,懊悔不?已。
这人真是个?混蛋!
卫瑜然撑起身子?,打算回去,穿好衣服后,路过雕花圆桌,她又莫名想?起她给周枭干的事,面?色一红,余光瞥到桌上那一盅炖汤,怔了怔。
抛去别的不?说,这一盅炖汤……周枭其实?也算是第一个?肯为她下厨的男人。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周枭放……
前往议事?堂的路上,李勇好?奇问起?身旁的胡天,“爷最近有点不对劲啊。”
胡天哼哧哼哧擦着他的刀,哈了口气,天冷了,他的刀刃也变得冷冰冰:“哪里不对劲?”
“爷前几?日让我?代他操练甲兵,也不说缘由。”
胡天顿了顿:“该不会是爷病了吧?军医那有无问过?”
“这我?倒没?留意。”李勇突然想起?,“不过,我?前两日看到军医当着爷的面说这是当归,那是黄芪,像是在辨认劳什子药材。”
胡天若有所思?,认药材做什么,难不成爷自己熬药喝?
“难不成爷真的病了,瞒着兄弟们?不说?”
李勇:“我?看八成是。”
胡天:“怪不得议事?堂的会议他要推迟,怕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这马上年关,还得尽早把身体调理好?才行。”
两人相视一眼,进入议事?堂。
到了议事?堂,潘旗和参谋已经到齐,候在里面,他们?两个各自的位置坐下,耐心等候,没?多久,周枭出现在门口,大步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