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们两个还约定过,以后要撮合我跟你结婚。”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
“怎么反应那么大啊,这么不情愿吗?就算是我也会难过的。”榊千早轻声叹了口气,“可惜后来我妈回了东京沉迷工作,与你的母亲逐渐断了联系,偶尔长野也只是来探望我舅舅。总之直到最近,她才知道当年帮过我两次的人,竟然恰好就是曾经照顾过婴儿时期的我的男孩。”
并且顺利跟断交多年的旧友取得了联系,并一致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实现当年随口的约定——只不过结婚的对象从弟弟换成了哥哥。
而诸伏景光无比沉痛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失眠到凌晨四点半、然后还是没忍住叫醒我的理由?”
虽然但是,他觉得这事完全可以更早、或者更晚告诉他啊,没必要非在天不亮的时候就打扰他这个伤患吧?
榊千早冷哼一声:“才不是呢,刚才我家里进了小毛贼,那小子反应还挺快,被我追了一个路口才放倒。”
诸伏景光语气瞬间严肃:“他伤的不重吧?”
“啧——你都不会担心我一下吗?我难道不是你当成未来嫂子去尊敬的人吗?”
“对对对,”诸伏景光敷衍地应和道,紧接着却吐槽起来,“区区一个盗窃犯,你总不可能因此受伤吧?”
“怎么不可能!我不仅受伤、伤得还很重。”榊千早撇了下嘴,向侧边滚了半圈,“我可是没穿内衣冲刺了二百米,这种おっぱい被甩来甩去、努力想要脱离身体束缚的痛,你永远也不能真正理解。”
“不、这种痛我并没有理解的必要吧……”
“而且我是跳窗出去抓人的,也没有穿鞋,后来还是你哥哥把我从交番背回来的。”联系到上下文,榊千早突然惊叫一声,“啊……总觉得突然懂了。”
诸伏景光有气无力地问道:“什么?”
“刚才背着我的时候,你哥哥的反应……可恶,总觉得我错过了很棒的机会。”
“……我好像也懂了。”
两人在夜色之中,同时陷入沉默。
半晌诸伏景光才再度开口:“下次找到机会,千早你就一鼓作气直接上吧,哥哥肯定会负责的。”
话题开始向成年人方向发展,榊千早倒不觉得尴尬,反而认真地剖析道:“不不不,我倒不是怕他不负责,只是被拒绝的话岂不是很尴尬?”
“所以就要创造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啊,不然,我白天去没收品仓库里逛一圈,找一找有没有合适的药?”
“你还真是亲弟弟啊?”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榊千早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你是不是忘了,我究竟是为什么来长野的?”
“为了调查长野县警本部的证物外流,又被称作「抓内鬼」。”诸伏景光的声音带上笑意,“但我们公安自用完全不算违规吧,只要事后简单的写个报告说明用途和必要性,报告交给我来写,千早你只管大胆吃药。”
“啧,你信不信我给你妈告状?”
她还以为这药是给诸伏高明吃的——不对她的心思怎么也被带得跑偏了?
不过……
“我观望一下。”
话是这么说……
虽然清晨她确实被诸伏景光说得动了心,可到几小时以后再次见到诸伏高明,她还是下意识伪装出了生人勿近脸,只是在接近到一定距离之后,才小声说了一句“早上谢谢你”。
而身旁的人也再无分别时的冷淡,即便同样说的是“不用在意”,却愣是让她听出一股宠溺的味道——一定是错觉,都怪乱说话的诸伏景光。
所以……果然还是暂时任务优先吧?
平静的刑警生活很快过去三天,榊千早进过几次证物室调查记录,但暂时还没找到线索。她有些怀疑诸伏高明已经推理出她的目的,还帮她打了两次掩护。
同事大多数人都拒绝接近她,甚至罕少与她对上视线,唯独与她同期的上原由衣会与她分享些新消息,得到的回应却算不上友好——
“榊警视,昨天那起肇事逃逸案的犯人,今天下午出了车祸,刚才已经确认死亡了。”
“啊……我已经下班了。”
“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不,我只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来说句话。那种情况,我一般管他叫天罚。”
听了全程的诸伏高明就在一旁看她,脸上淡淡的笑容看得她逐渐心虚——可她没有说违心的话,不过是大胆些、将警察不该表露的真实想法直白地说出来而已。
一般经过的石冢警部带点挑事地开口:“可以吗?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榊警视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