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苓仔细思考过,觉得在中文里,唯一能够与“大河”差强人意的匹配之词,应该是“史诗”。
该怎么说这篇小说呢。
她花了大概三天的时间,每天抽出一些空闲,断断续续读完了这篇《最后一个匈奴》,或者说上篇。
她了解过“大河”这个词汇的源流,“大河”这个词是由西语翻译成日语最后反哺给中文的。
我一直在挑选今年的“国际写作计划”国内计划人选,邀请中国作家二人,漂泊海外,对国内的情况了解不多,只好麻烦国内的一些老朋友为我举荐。
王濛对这篇小说的评价很高,称之为中国难得一见的“大河”小说,是陕西文学的一座里程碑。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弦,我累了,回去吧。”
江弦非常好说话,掏出一根钢笔。
朱琳没敢穿冰鞋,在冰面上走个几步过了瘾,一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也就不敢走了。
在江弦这个“旁观者”观察中,这着实是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年份。
毫无疑问,聂华苓的来信是让江弦最措手不及的一封。
83年,没给丫枪毙了算便宜他了。
“五讲四美”都知道吧?“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道德”。
江湖传闻,王朔写《空中小姐》的时候,为了采风寻找灵感,凭借他那张能说会道且有点流氓的嘴,谈了六个女朋友。
比如王硕,放着铁饭碗不要非要凑去下海经商,可惜现在还不是那个年代,私企在8o年代都比较苦逼,要到9o年代才能开始力并迅展。
这不仅是一个与世界文学交流的机会,更是一个出国的机会。
这年头,当作家的都要别根钢笔在身上,这是标配。
只想守着朱琳,等待他家的小小陛下呱呱落地。
作家也是人,有一个公费出去玩的机会,谁能不心动?偏偏这个机会给了江弦。
晚上和朱琳谈起这件事情,朱琳眼前一亮。
“那我期待你的大作。你那鸭子店在哪,回头我去照顾你生意。”
江弦笑了笑,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朱琳也在他名字后面跟着签上一个。
但是得知你的小说在国内荣获第一届“茅盾文学奖”以后非常惊讶。
这是王濛给她寄过来的。
后来在她的委托帮助下,王濛寄了一些江弦的小说和作品给她,其中一册就是今年第一期的《延河》。
“可以。”
饭后,江弦坐到桌前,给聂华苓写好一封回信,第二天一早,出门给邮了出去。
聂华苓。”
今年江弦一直有个心思,就是再去国外转转。
“嘴皮子挺能说,都快赶上你了。”
最后一封是国外寄来的。
这种向往近乎于眷恋亦或者冲动,吸引的聂华苓迫不及待的想要踏上陕西这片土地。
“我以前当兵那会就爱看您的小说,后来退伍了在医药公司上班,不过现在也不干了,下海了,和小一块儿开了家烤鸭店,您有空就上我那儿吃,我给您免单。”
此外,“大河小说”的写作又能透露出作者的功底。
可能这就是大河小说的魅力。
朱琳还笑,“真有意思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