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有些感动。
“你这篇稿子写的虽然是陕西,但你不能把阅读范围局限在陕西,你写的字全国的读者都能看得懂,这篇小说为什么一定要给《延河》呢?”张守仁争取的决心很大。刘小庆翻个白眼。
可是又没有现成的主持人,没人有这个经验。
从这一年开始,这个节目再没缺席过中国人的除夕夜。
“有啥恭喜的?”
可惜因为嗡嗡嗡,师徒俩人闹了不愉快。
“我虽然没去过,不过听一些回来的同志给我说,那边和咱们国内差别特大,建设的特别好,你去了不也能感受感受z本主义社会?”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简单,他又补充一句:“轰轰烈烈,传奇又带有武侠的气概和氛围!”
“呃”
编辑之间抢稿子不是什么稀罕事。
找央视播音员,这些人大多字正腔圆、风格严肃,肯定和晚会搭不到一块儿。
“那不就得了,还没约出去的稿子,任何一家编辑部都能争取。”张守仁眼神炙热的说。
张守仁一听,有些遗憾,又不太死心,“那我和你约一篇创作谈怎么样?你来谈谈这篇《最后一个匈奴》的创作。”
张守仁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心说你就端着吧。
“你这篇小说的下卷什么时候动笔?”张守仁说。
在张守仁看来,江弦对“伏笔”的运用充斥了整篇小说。
刘小庆这时候插话进来,“导演,再请江弦同志看看怎么样?”
黄一鹤已经忙疯了,他这个导演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台班子,因为这会儿大伙都是有各自单位的,只需要服从上级工作安排。
“导演,我不干了。”
黄一鹤作为导演,也不能不听其他同事的反馈,可是一听要找审查组领导,他就赶紧摆起手。
嗯,这些人就是1983年春节晚会的策划组成员。
“哟,这事儿你都知道?”
“哎呦,客气了客气了。”
“照我看还是找个人来把把关。”
这会儿坐满了人,有的披着军大衣、有的穿着中山装,他们围拢在一起,跪着、蹲着、坐着或者趴着,面前的地摊上放满了“扑克牌”,约莫4o来张。
黄一鹤放了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请审查组。”
江弦看他一眼,打趣道:“怎么?你们《十月》要和《延河》争上一争?”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毕竟江弦已经写信回绝了聂华苓。
“张老师,你先别着急。”
张守仁说,“跟上你,《延河》可是在京城好好火了一把,甭管是书店还是售报点,都卖脱销了。”
“台本不能弄得跟相声似得。”
就是听说黄一鹤要弄个晚会,人家觉得能过来高兴高兴,就来了,完全没想过什么费用的事儿,都是过来帮忙。
“你回绝了?!”
“好啊。”
“都听说了,聂华苓女士的‘国际写作计划’邀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