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抹了，眼角都擦红了，也没流下一滴泪。
白桃扫一眼羊小姐的胳膊，上面坑坑洼洼的，几块皮肤颜色粉嫩嫩的，和其他地方皮肤颜色不一样，明显是刚长出来的新肉。
毫无疑问，羊小姐被人揍了，很有可能是信使干的。
这很正常，在梦之城，弱就是原罪。
白桃起身，准备会会来自市政厅的信使。
信使是一只禽类，翅膀上黑白两色的羽毛非常漂亮，身上唯一丑陋的地方就是它的头——猴头。
这完全破坏了它的美貌。
白桃已经对梦之城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免疫了。
“白桃？”信使从沙发上站起来，确认了她的身份后，将通知交给白桃。
“你的信，恭喜你从三等公民变成二等公民，有空的时候可以到市政厅进行公民等级变更，以及领取二等公民行为规范。”
“二等公民？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信使点头：“当然，你有权力知道原因，你进化了，如果你愿意维持半身人形态，持续进化，彻底变成蜘蛛，将会直接晋升成一等公民。”
潜台词越不像人，公民等级越高。
看样子进化这种事常常发生，白桃脑海浮现一个恐怖的猜想，半身人和动物头人会不会以前可能都是人类。
显然信使就是一等公民，而且是非常非常讨厌人的一等公民。
羊小姐有些失望，因为信使很有礼貌，没索要小费，直接将信交给了白桃，一人一鸟进行了友好的交流。
看来今天被打的事情，只能这么算了。
在梦之城，弱者没有尊严，羊小姐垂下了头，她早就习惯了。
“感谢您的解答。”白桃转头吩咐，“羊小姐，关门。”
大白天关门？公司还要营业呢！
羊小姐一头雾水，但她今天已经用光了自愈的额度，短时间内不想挨第二顿打，于是她照做了。
关上了门，然后她看见白桃变成了蜘蛛形态。
相处一段时间后，羊小姐对白桃也有了一些了解，变身往往意味着一件事——她要打人了。
信使察觉到了不对，挥翅膀腾空，但这是在室内，她无处可逃。
白桃跳起来，一拳击中信使的头，让它从空中落下来，然后踩住它的脑袋。
“嘿，这不公平，我没冒犯你。”信使很不解，来之前它确定过，客户可不是食鸟蛛。
白桃手动将信使闭嘴，螯肢很小心地避开信使的皮肤：“没错，你没冒犯我，冒犯我的朋友也不行，你动手，我拔毛，这很公平。”
白桃掐住信使的脖子警告：“下次你再敢对我的前台动手，丢掉的就不仅仅是你的毛了！”
白桃吩咐羊小姐开门，然后将这只光秃秃的鸟扔了出去。
羊小姐有些懵，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而且她好像听见一个很不得了的词语。
——朋友
羊小姐从来没朋友，梦之城也不是一个交朋友的好地方，这里弱肉强食充满背叛，羊小姐是弱者。
——她连站在金字塔低端的权力都没有。
羊小姐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对信使出手，是因为我？”
“对。”有这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因为看那只鸟不顺眼，但白桃懒得解释那么多，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回仓库继续躺着。
走了两步，白桃停下来问：“对了，你知道哪里有人能吃的餐馆吗？”
那个恐怖的猜想还停在白桃的脑海里，白桃打算在梦之城寻找一些样本，观察一二。
久久没有回应，白桃回头。
白桃：“？”
不是你怎么哭了？痛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