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闲凑过去亲了一下沈言,“哥想利用我破坏链子?不可以,他们会紧张。”
沈言飞快放弃,歪着头,眼睛大概对着阮知闲的方向,笑了笑。
气势很放松,像是在对自己许久不见的朋友叙旧,“你好像不是很生气,或者,你生气的表现,就是把我分享给其他人吗?”
“当然不是。带他们来是为了满足哥的期望啊。”
阮知闲又恢复成两人并排坐的姿势,抓着沈言那只戴着镣铐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一根一根的与他十指交错,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
像是要抓住他,又像要放他走。
沈言被他摆弄得烦了,另一只手盖上来,按住了阮知闲乱动的手指,“我的期望?我的期望是你们在黑星老实做你们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这样吗?原来是我理解错了,好可惜。”阮知闲完全不可惜地说:“那哥要怎么办呢?”
沈言:“……把你们都杀了。”
阮知闲乐不可支,边笑边往沈言身上靠,后来笑声渐缓,他揽着沈言的腰,亲昵地亲了亲近在眼前的耳垂。
“哥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你让他们恨你,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至于在你离开后,被我当成弃子随手扔掉,而我也按照你的意思没有动手,现在怎么又改主意了?”
沈言:“……不是。”
阮知闲捏着沈言的下巴,很自然地吻他,“那是什么?哥很复杂,你的心思我一直猜不到。”
沈言心说我也是。
他感觉阮知闲现在的状态很诡异。
处于正常和发疯的叠加态。
如疯。
沈言不知道阮知闲要干嘛,脑袋放空一会,还是想不到,破罐子破摔:“你能放我出去吗?”
谁知道阮知闲竟然飞快道:“当然。”
沈言心想完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被阮知闲连扯带拽地拖过来,坐在他腿上。
阮知闲扣着沈言的胯骨不让他动,两人亲密地紧紧贴在一起。
沈言耳边响起低哑的笑意。
“哥来榨我吧,把我榨干净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被彻底掏空的人是沈言。
他说,不好,不做,阮知闲就真的没进来。
只是唇舌和手指,就让沈言受不了。
到后来,身体古怪而熟悉的感觉,让沈言确信昨天从酒吧回来后,阮知闲一定趁他睡觉对他做了什么。
阮知闲矢口否认,说怎么他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又怎么可能不顾哥的意愿那么对哥。
沈言捂住阮知闲的嘴,不许他叫哥。
阮知闲于是凑过来吻他,叫宝贝宝宝小狗老婆言言沈老师亲爱的。
沈言当场反悔,撤回前言。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阮知闲不仅不同意,还逼着沈言用各种相对应的称呼来叫他。
直到沈言受不了,亲手把他放出来,一边亲他一边往下坐,坐到小阮泪如雨下大雨倾盆雨水满溢而出,坐到自己浑身发抖,阮知闲才结束这场密不透风的折磨。
阮知闲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房间的灯没打开过,链子尽头也裹上了绒毛,没办法用火光照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天之后,沈言觉得房间更黑了。
永无止境的黑暗蚕食着人的神志,沈言刚开始会记着脉搏跳动的次数,七十六次是一分钟,一小时是四千五百六十次,大约每三到五个小时就会有人来看他,门打开又合上,只能听见声音,没有光。
除了阮知闲,别人不会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