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丁薄行和蓝祈月在前方配合着作战,本就处在安全位置的梁文,这下更安全了。原本还要站在洞口为蓝祈月探明战况,现在俨然已经放松到可以坐在洞口嗑瓜子了。可说是这么说,丁薄行在前面对战,梁文即便帮不上忙,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放松心情。依然双眼紧盯着战局,一错不错。丁薄行带着蓝祈月在敌方的攻势中如鱼得水一般行动自如。虽然不至于一招解决所有的攻击力量,但比起蓝祈月独自应对时候的艰辛,肉眼可见的轻松。只是梁文若有所思的盯着丁薄行的腿。“国师的腿”若说丁薄行刚出现的时候,他因为战局即将被扭转的兴奋,忽略了一些东西。那现在也该冷静下来了。丁薄行身上的那些伤口,除了背部的裂痕,毒刺是蓝祈月处理的之外。其他头部和腿部可都是他亲手包扎的。没谁比他更清楚丁薄行的伤势了。小腿骨折是实打实的伤,他没有那个正骨的本事。之前捡来一堆的树枝,也只能暂时帮忙固定一下。丁薄行的腿伤是肯定要去医馆医治的。甚至这一夜他苦守在丁薄行身边,早就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在他看来这样的伤势,恶化高热是一定的。可事实却在告诉他,他的判断出错了。“不应该呀。”梁文看着行动自如的丁薄行,百思不得其解。倒也不是见不得国师情况好转。丁薄行能够恢复正常,在场的人里他应该是最庆幸的了。只是这未免好的太快了。如今一眼看过去,丁薄行头上包扎的白布条还依然存在。甚至伤口处透出来的血迹也依稀可见。而腿上裹缠紧实的树枝和布条早就在打斗中松动掉落。侧面说明了丁薄行的行动力早就恢复如初了。“你的腿,还行吗?”梁文疑惑的事情也是蓝祈月最担心的事情。丁薄行能在她旁边同她一起击退敌人,那自然是极好的事情。可她更担心丁薄行的身体状况。之前为了她已经千疮百孔,难不成她还要拖累着丁薄行伤上加伤吗?“若是还折着,我又怎么能来助你。”丁薄行击杀掉眼前的敌人后,便立刻伸手将蓝祈月拉到了自己面前。“那样对战的太费力了,这样更轻松一点。”丁薄行这一拉,他们两人便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你这是把背后都交给了我。”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的局势一旦形成,就意味着他们彼此在为对方守护着背后最薄弱的地方。“刚才不也一样吗?”方才他们背靠背的时候,也一样是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对方。“我相信你不是个拎不清的人。”丁薄行对于蓝祈月的介意从来都不因为她的脾气秉性。在他看来,蓝祈月所表现出来的骄纵,是属于她自己的个性。甚至于每个女生都应该有她的小脾气。他若不愿意包容,自然可以像之前一样选择无视就好。但绝不是插手对方的人生,教育别人该如何做。他心里的隔阂只是因为蓝祈月圣女的身份罢了。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蓝谷子民,或许他都不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了。可惜她不是。“那你背后的伤呢。”“背后?”小腿骨折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了。之后的突然好转,他在打斗中也已经发现了。至于背部的伤势。被困在空间里的时候,他也曾因为背后的疼痛而难以自如的行动,但到底不是目之所及的地方,总是容易忽略一些。也就是现在,蓝祈月提醒了,他才有意识的去感受。相比之前在空间内的感觉来说,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早就不复存在了。想来应该也自愈了吧。“对,你背后之前被这些东西的毒刺伤到了。”“我之前还在想怀抱怎么能伤人。”“看了你的伤才明白。”“他们这些人,一旦胸腔部分收到重力磕碰,便立刻会用力将自己的骨头崩裂。”“裂开的骨头竖在胸前不就是最好的杀人利器吗?”“何况他们还是怀有怨念的恶灵,他们的骨血里都渗着毒。”“若非你体质特殊,恐怕都等不到我搭救,你就直接没命了。”这些问题一开始蓝祈月也在思考。丁薄行受伤的瞬间遮挡了她的视线,而梁文的出现更是将整个现场全部清空了。以至于她连最后的尸首都没能看见一眼。之前坐着的时候,她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按照她从丁薄行背上拔下来毒刺形状来分析,大概已经可以得出是如何扎进去的。只是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你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你们谁也受伤了吗?”丁薄行是受伤之后便陷入了昏迷,所以自然不清楚背后的伤痕具体是个什么样子的。但他知道对方是如何攻击的。这也是他亲身下场体验了一遭才明白的。可蓝祈月他们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得不让他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人受伤了。“别担心,我们都好着呢。”“若是我们真的受伤了,怕是也早就完了。”“应该不会像你一样,能挺这么久。”这话说的也是事实。“你还真的是直言不讳呢。”丁薄行没法反驳,他也就是仰仗着和河童大队给的这具好尸体。“刚才你还没醒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抗,若是不能快速找出他们的弱点,怕是不等杀死对方,我和梁文就先变成鬼了。”“不,只有你”丁薄行听蓝祈月这么说,默默地在心里反驳了一句。毕竟只有他知道,这些恶鬼就是冲着蓝祈月一个人来的。:()落地成盒之考公上岸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