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那边很安静,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洛似锦可不似表面所见的好脾气。
右相看着温和,实则老谋深算,不至于出什么幺蛾子。
“太师府?”裴静和摇摇头。
父王回朝,这些人只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可不敢这么快就闹出幺蛾子。
蓦地,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裴静和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徐徐转过身来,面对着永安王府辉煌气派的门庭,唇瓣微张。
“郡主?”秋水不解。
裴静和忽然嗤笑两声,“我怎么能忘了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郡主这是。。。。。。”秋水面露惊惧之色。
裴静和在原地杵了半晌,其后又恢复了原有的温柔浅笑,若无其事的登上马车,“进宫吧,可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是!”
马车疾驰而去。
陶林缓步从门后走出,意味深长的瞧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稍瞬又抱紧了怀中剑,若无其事的转身回了王府内。
府内三个主子,走了两个,还剩下最可怕的的一个,气氛有些冷凝,奴才大气不敢出,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匆匆来匆匆去。
黑黝黝的环境里,眼见着灯盏即将燃尽,魏逢春终于抬起头,打着哈欠瞧着从门后走出来的人。
石门开,有人来。
来人是谁不难猜,猜来猜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你倒是心大,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男人戴着面具,磁重之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让人听得有些浑身不舒坦。
魏逢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瞧着站在桌案对面的黑影,身段颀长而魁梧,负手而立时气势迫人,脑子里搜寻了一遍,不是武将也该是常年习武之人,要么是太尉府,要么是。。。。。。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技不如人,落在了旁人手中,生死不由自主,何必还要挣扎?该吃吃,该睡睡,还能如何?”魏逢春不以为意,“你若是实在无聊,我也可以喊两声救命,为您助助兴。”
男人噎了一下,“不愧是左相府出来的。”
“明知我背后是左相府,却还敢对我下手,可见阁下的胆识超乎常人。”魏逢春端坐原位,不卑不亢,“良禽择木而栖,有没有兴趣入我兄长麾下?”
男人不吭声,魏逢春的一颗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
故作轻松是要付出代价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在赌,用自己的命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