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水本来就是一个精于阴谋算计的人,王青亍就这么一提示,他已明了王青亍的意思,不由得一阵欢喜,此计甚妙,只要当众曝光那小王八的家里有那么多钱,接下来就好办了,某些人想再包庇他都难啦。
“青亍越来越有心思了,此计大妙。不过,能不能成事,关键还是有没有可用的人。”李金水笑说。
王青亍早就准备,见李金水同意他的计策,心里欢喜得很。不过,脸上却是满脸的恭敬,低声说:“老板,只要有钱,卖命的人都有。”
“青亍啊,你要记住,卖命的人好找,但守秘的人却难遇。所以,此计是成是败,关键就是那个放钱和偷钱的人。”
“老板,您忘了,两年前,您曾为一个人讲过说话,使得他免受牢狱之苦。这个人的手脚还可以,他应该可以把这事干好。重要的是,他一直念着老板的好,时常念叨要报答老板。我觉得,让他去干挺合适。”
“哦?我真不记得了。你确定,他能守秘密?他自愿进号子?”
先将钱放进范光辉家里,然后再偷出来,偷钱的时候,设计好让警察当场抓住。
这种人赃并获的案犯,百分百是要进去蹲的,这与钱是不是干净毫无关系。
所以这个“小偷”非常重要,如果被抓后三言两语就交代了,那他们就麻烦大了。
“当然自愿。”
“我看,你还是另觅他人吧。要找那些一进宫二进宫的老油子,那样的人才不会敢审讯。”
“可是,一时之间去哪里找既有能力,又忠诚的人?”
王青亍觉得李金水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什么事都有点前怕鬼后怕贼的感觉。
这很正常啊,人越老就越怕死。年轻时敢做的事,等年纪来后,连想都不敢想了。
“在江湖上放点风声,注意,通过第三人,千万不要自己办。”
“好的,我明白。”
王青亍什么不明白?什么他都明白。
所谓的受过恩惠的人,那都是王青亍乱说的,李金水哪记得这种屁事。
事实上,干活的人他早准备好了。
“嗯,要多少钱?”
“他现在是副处了,钱太少效果不佳,我准备在他家放二百万。然后办事的人要五十万…二百五十万就够了。”
“青亍,刚刚还在赞你聪明了呢,怎么忽然又变傻了。二百万元,即便全是百元新钞,那也有四十多斤。”
“不能新钞,要拿旧钞,当然,不能全是老人头啊,可以放点美刀嘛,千元面值的咸水纸也可以(咸水纸=港币)。”
“有必要放那么多钱?”
“钱太少,也许只是记过处分,有什么用?老板,我觉得二百多万把他送进去,还是值得的。”
花二百多万算计一个算不上生死之敌的人,李金水觉得是有点不值的。不过,他的钱来的极容易,而且,范光辉是李禄水的心病,想想他又觉得值了。
“嗯,回头我让人给你三百万,我希望这次你能把事办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
“老板,请您放心,我保证这次干的漂漂亮亮又干干净净。”
傍晚,王青亍就拿到了李金水给的三百万。
他马上打了一个电话,一阵嘀嘀咕咕之后,他驾车进了市民中心广场的地下停车,然后把二百五十万放进停车场一辆无号牌的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