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么多年来,都是极疼二小姐的,你且放宽心。咱们去给小姐们做点宵夜茶点,等她们出来吃。”阿梦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想到大小姐会在祠堂里责罚二小姐,这会祠堂外可不能让她们听见不该听的。“那二小姐……”阿如一脸慌张,她想到二小姐也是最害怕她的亲姐姐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阿梦余光扫了眼祠堂,便迅速带着阿如离开了小院。祠堂里裴岁岁一进祠堂,便一把跪在一排排罗列整齐的牌位前。她双手捏着自己的耳朵,将头深深地埋下去,等待着姐姐的责罚。自打她懂事开始,每回她只要是在外面犯了错,惹了事都是会被姐姐带到祠堂里教训的。甚至就连父亲也鲜少知道,她会跪在祠堂里受责罚。祠堂内烛火幽幽,点缀着屋内的光亮。昏暗烛光下,裴南玥在牌位前燃香祭拜,将点燃的线香插入进香炉里,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裴家祠堂里祭拜的都是曾经与南阳先祖一同开辟山河的裴家将士们,当年先祖登基后,裴家为恐裴家在军中威名过盛,受先祖警觉。为避免日后先祖寻理由责罚,便先行自请去了所得封号,上交兵权。这一辞便是数十年的光景。直到先帝爷三顾裴家,这才又请得她的父亲裴知衡入朝为官,最后成为南阳最负盛名的裴相。裴家故去将领共计五十一口,皆成了当年先祖称帝的踏脚石。待裴南玥结束祭拜,悠悠睁开眼时,满目清冷,没有一丝情绪。她转过身来,从裴岁岁的身边缓缓走过,声音有些嘶哑道“你可知你今日跑出去是闯了大祸?”裴岁岁吓得身形微微一颤,连忙闭垂着脑袋道“岁岁知错!岁岁不该不知会姐姐,擅自偷跑出府的!”“我说的是这个事情吗?”裴南玥特地搬来了早就预备在祠堂里的软垫,搁在了裴岁岁的身边继续说道“跪这里,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别回头又把膝盖跪伤了,找父亲告状!”虽说她的语气冷淡了些,但到底还是关心妹妹的。裴岁岁闻言面上一喜,抬起头冲姐姐笑道“就知道姐姐心疼岁岁的!”裴南玥见妹妹这般厚脸皮,那本来有些柔软下的心到底还是硬了回去道“跪过去!”她抬起手指了指那软垫。裴岁岁连忙见好就收,挪了挪位置,跪在了那柔软的垫子上。“你可知道,今日公主为何会在那个时候去锦衣卫司找你?”裴岁岁闻言皱起了小脸,她忙摇头道“不知……”她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四公主会知道她夜里拜访沈暮的事情。甚至都知道那时候的沈大人会在偏房里。裴南玥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妹妹的单纯,轻笑出声道“那四公主爱极了沈大人,沈大人的一举一动或许都是被她所盯着的……”“姐姐是说四公主在监视沈大人?”裴岁岁一脸惊讶地抬起头,望向了自己的姐姐,却见姐姐轻轻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我本来也与你的想法一致的。”她垂下头盯着地面,有些出神。她自打听说公主去了锦衣卫司的消息后,便坐立难安。加上马车坏在了半路上,更是让她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直到她刚好在锦衣卫司门口瞧见了陶公公的身影。她那本就有些混乱的思绪,才终于理清楚。“姐姐的意思是指有人故意将这件事泄露出来的?”裴岁岁也不傻,毕竟她也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官家小姐,一点就通。“嗯……不止是将你的行踪告诉了四公主,只怕是连皇上那里……”她欲言又止,还是将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毕竟人言可畏,眼下她们裴家也不算个极为安全的地方。裴岁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我就说那四公主怎么来得这么快,我可是特地乔装打扮了的。”她虽然是送了拜帖给沈暮的,但是她临出门前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带了一身墨黑色的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想到还是有人认出来她的身份。想到这里,裴岁岁有些摸不着头绪道“那到底会是谁知道这件事?而且还能将手伸进皇宫里?”裴南玥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三皇子的能力,想必是可以轻松做到的。”虽然她也明白,自己的妹妹曾经对三皇子情根深种。但是眼下,若真如她所猜测的,三皇子故意将妹妹去沈暮那里的消息放给四公主听,那只怕这三皇子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们裴家!包括她的亲妹妹!“你是说三皇子将这事传给四公主的?”裴岁岁饶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为何会是三皇子的手笔。她的小脸有些惨白,满目的不可置信。眼下她也忘记了自己还在被姐姐责罚,一把跌坐在了软垫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裴岁岁的喃喃自语,让裴南玥听得不禁有些蹙眉。“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那三皇子指不定从头到尾就是在利用你的。”裴南玥知道这会妹妹的身体已经受不住第二次的打击。但是眼下,她与父亲那场谈话,已经明确表示她们会即刻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她必须先得在妹妹的面前,撕开那虚伪皇子的真面目才行。“姐姐……你是不是在骗我?”裴岁岁跌坐在地,神情落寞。她虽然早已经说好会放下三殿下,不再:()毒绝女神君:我在人间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