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达最痛的词句竟然是是喊周应川的名字。
他喊的太凄惨了,好像把他扔进了十大酷刑,大半夜的,他们这个小区本来就安静,他一嗓子把外面树上正睡的鸟都吓得惊飞了两只。
周应川扶着桌子,太阳穴都跳了两下。
“嚎什么…打到你了吗就痛?哪里痛了?”
屁股没有痛吗?
许塘伸手往身后摸了摸,发现他的屁股是完好无损的、好像确实…是没有丝毫痛意的。
“啊?没、没打到吗?”
周应川吐了口气:“你觉得呢?”
“原来没打到啊,你吓我一跳…”许塘松了口气,又哼:“…可我叫的嗓子都有点痛了…”
周应川只好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喂他喝。
许塘喝了两口。
“周应川,你是下了飞机头晕,所以没打准吗?啊…!”
他用力眨了下眼,这次的他屁股是真的痛了,不过鸡毛掸子早就被扔去了地上,周应川用手拍了一巴掌,顺势也没拿开,给他揉着。
“准不准?”
“你好烦…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许塘蹭着周应川的唇,嘴角不禁往上勾:“我知道你不舍得的…”
看他小尾巴又翘起来,周应川也怀疑自己这样教,到底是不是对的…
“周应川,你现在变得可恶了,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做的…对不对?你还要吓唬我…”
“不知道是你做的我真的白养你了…”
时间太晚了,一周极高强度的谈判工作也让周应川有些疲惫,他用热毛巾给许塘擦了把脸,就抱着人躺上床了。
两个人一周没亲近了,许塘想念的紧,他整个人像枚融化的软糖扒在周应川身上,怎么抱也不够。
即便他现在身边朋友很多了,但没有一个人能和周应川比,不,这根本不具有可比性,周应川在他的世界里是比任何人、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的。
“周应川,我觉得你这两年和过去不一样了…”
寂静的黑暗里,周应川问:“哪里不一样了?”
“唔…有点说不上来…其实晚上在警局的时候我挺害怕的,但又没那么怕,从那次我跟徐翔打架…你也没有骂我,也没有叫我罚站开始我就发现了…”
“不是你的错,我为什么要骂你?”
周应川闭上了眼睛,将许塘搂在怀里:“那次,这次,都是他们的错,你会反击,这本身不是错处。”
“不是吗?”
许塘想了想,问:“可过去我和别人打架你不是这么讲的…”
“过去是我讲的不对,也做得不对,塘塘,我也在学习,在努力,在反省…”
许塘听的有些惊奇,他还没问,周应川就继续说:“从出了镇子开始,我从没有真的教训过你,这次只是教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向我撒谎…记住了?”
“什么事都不可以吗?”
他喜欢发问,就像触摸一样,来明确事情的界限。
“小事无所谓,你可以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如果是你知道我会生气的事…”
周应川没有往下说,他就着拥抱的姿势,拍了拍许塘的屁股。
“如果我没发现,是你的本事,如果让我发现…可以试试看。”
本来都有点睡意的许塘被周应川这样一敲打,莫名其妙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