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我这样算不算很记仇?我感觉记仇这个词儿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儿…”
“谁说的?”
“你问我…一下子我也想不起来…”
周应川说:“记得还是忘记,以后你都会有能力去应对的,我也会教你…”
他从未想过把许塘养成一只毫无自保能力的笼中鸟,在他眼里,许塘只是暂时的比别人少了一双眼睛而已,他会重新拥有的,不仅是眼睛。
许塘撇了下嘴:“教我怎么打人吗?这个我已经会了,说不定比你打的还好呢…这么一说,周应川…好像小时候你就很少跟别的小孩打架…”
“那会儿有太多事要做了,哪有时间打架去…”
“那你刚才还说要教我…”
许塘一听就觉得没戏,从小到大,就是再难的境地,在周应川的嘴里,骂人的词儿也没听见过一两个,他都全靠自学成才呢。
想到这儿,他倒是想起来下午的事了,周应川收起了指甲刀,问他:“我要看下书,你要在床上先睡觉,还是和我一起?”
“和你一起。”
许塘没当回事,也就懒得说了,伸手挂着他脖子上:“我还不困,你给我讲下你做的题…”
“你要听?”
周应川有些诧异,他现在学的内容涉及很深的金融领域,不像以前复习本科考试,所以就没跟许塘讲了。
“可以催眠嘛…”
周应川弯腰抱起他:“那不讲。”
“为什么,干嘛那么小气…”
“我不讲的就不用听,但我跟你讲的题,你得好好听,不能听着睡。”
许塘在他颈后做了个鬼脸。
反正他可以睁着眼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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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川打算后天回去,良丰贷款材料也会带回去审核,梁浩听到这个信儿,找了李水源商量是不是周应川不打算给他们贷款,才找了这个托词。
李水源机灵,晚上把政府那边的人也请来了几个,大有想拿地方财政当担保的意思。
周应川应酬着饭局,孙鸣这两天都在闹肚子,晚饭都是他提前买好了,带上来给许塘在房间吃。
晚上许塘正用随身听听英文,他病好全了,周应川给他布置了点作业,不多,听见门响,他摘掉耳机摸着熟悉的路线去开门。
“小孙哥…”
下一秒,一双手夺门而入,用毛巾死死地捂住了许塘的口鼻。
“别出声!乖乖跟我走,让我爽了,放你一条活路…”
许塘听出这个声音很耳熟,赵业承用力反剪着他的一双手腕,许塘想要反抗,可随着吸入的气体,他的脑子愈发混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软…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肺里像进了粘稠的水,快要呼吸不过来,赵业承正扑在他身上,他嘴里的恶气快喷在许塘面颊上。
“你谁啊!恶心死了!!给我滚啊…!!”
许塘几乎是以为一条恶狗压在他身上,他快被熏吐了,举着捆绑的手朝人身上猛砸,然而他好像还没恢复力气,不抵赵业承的力量,被他一把摁着。
“我是谁?我很早就见过你了,在人民广场,你不记得了吧?你当时站在台上,灯光一照,他妈的…我在歌舞厅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妞儿…!你知道男人和男人走哪个门吗?后来我知道了,我就想,要是能干你一次…”
“干你妈的头!滚啊!!”
许塘卯足了劲儿朝赵业承身下狠狠踹了一脚,刚巧踹在赵业承裆部,赵业承疼的弓背,捂着胯下蹦起来:“小婊子!你他妈敢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