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噬魂散是他用苗疆十八种蛊虫炼成,中者虽保有武学修为,神智却会日渐混沌,最终沦为言听计从的活傀。
“仅余七日的量。”
老者声音沙哑如锈刀刮骨:“若要完全操控化劲武者,需每日正午喂食。”
他瞥见沈如浪抚摸着秦峰脖颈的动作,那痴迷神情与把玩瓷器的模样如出一辙。
此刻的秦峰倚在鎏金屏风旁,素日凌厉的眉眼蒙着层灰翳。他试图撑起身子,玄色唐装却被冷汗浸透——三息间挪动七步已是极限,丹田处翻涌的寒意正蚕食着经脉。
沈如浪将药粉倾入波斯地毯的葡萄酒渍,看着猩红液体咕嘟冒泡:
“听说君子剑座擅使暴雨梨花针?待他成了我的兵器,定要让他亲手给旧部送上这份大礼。”
沈如浪与黑蛇长老的密谈声清晰传入耳中,秦峰明白这是对手在彰显掌控全局的自信。
他们故意将对话暴露在外,如同棋手展示必胜的底牌。
秦峰并未理会这些心理攻势,径直走到昏迷的应晓思身旁。
他搭住岳母的腕脉凝神探查,片刻后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
确认对方只是暂时昏迷并无大碍,他苍白的脸上浮现释然微笑。
“游戏该收场了。”秦峰突然低语。
原本涣散的眼瞳骤然迸锐利光芒,他转身面向落地窗,毫无预兆地挥拳重击。
钢化玻璃应声爆裂的刹那,秦峰将应晓思抛向窗外。
清脆的碎裂声惊动全场,待黑白双煞反应过来时,只看到空荡的窗框卷进呼啸寒风。
“三十楼推人下去找死吗!”沈如浪惊怒交加。
他急令白蛇长老拦截,生怕失去这个精心挑选的“容器”。
白蛇老者探身观察后沉声回报:“二十八层安置了缓冲装置,人已被接应。”
这话让沈如浪转怒为笑:“早知你暗中布置,但你以为能逃出我掌心?”窗边的秦峰闻言轻笑:“谁说我要逃?”
此刻他身姿挺拔,哪还有半点中毒迹象。
沈如浪瞳孔骤缩:“你解了软骨毒?”
黑蛇长老当即反驳:“老夫亲眼见他饮下毒酒!此毒专克武者经脉,即便宗师也难……”
话音未落,秦峰周身突然爆出磅礴气势。
先前刻意压制的真气如决堤洪流,将额前碎震得猎猎飞扬。
他随手扯下沾染酒渍的衣襟,露出腰间暗藏的琉璃药瓶——瓶中药液已然见底。
沈如浪素来以折辱武道奇才为乐,他特制的化功散能让顶尖高手丧失修为,沦为普通人任由他摆布玩弄。
此刻他正盯着服下毒药的秦峰,却不知对方体内正生惊人变化。
黑袍毒师笃定道:“老夫这化功散外劲修为者药效能维持两三日,即便是神劲高手也逃不过两个时辰的桎梏。此刻你不过虚张声势!”
秦峰冷眼扫向黑袍老者:“你这毒药色泽浓重气味刺鼻,比市井蒙汗药都不如。
真正上乘毒物讲究无形无迹,你这粗制滥造之物也配称毒术?”
灰衣老妪突然难,枯爪直取秦峰天灵:
“牙尖嘴利的小子!化功散虽色味明显,但药力霸道无比,宗师之下无人可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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