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歌张了张嘴:“这到底——”
“先别急。”阎煦打断她,递给她了个安抚的眼神,“等我办完这事,就会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附近的辖区派出所没有法医,所长瞥了韩壶一眼,赶紧往里走了几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通知刑警大队。
所长打完电话,周围人群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了,他重新走到阎煦面前。
“阎女士,你明明没有挖开菜地,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几个地方埋着人骨的?”
当然是看出来的,方才她指的那四处土地上不断往外冒着煞气,常人看不见,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还有韩壶,这人双手沾染着少量的、和陈家老宅院子里菜地同款煞气。印堂上还蒙着一层黑雾,说明他正在承受这件事情的因果报应。
阎煦顿了下,委婉地说:“是用你们没法写进报告里的方法知道的。”
所长:“……”别说了,已经开始头疼了。
“你是哪儿的人?你跟陈家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一名道士,陈新洲生前委托我帮忙调查他们一家人的死亡真相。”阎煦面不改色地编故事,“当时他说自己经常梦见他父亲,他父亲在梦中说他们一家人死得很蹊跷,让他调查清楚。”
比起说陈新洲死后有执念没去冥界,鬼魂一直跟在她身边,这些事情都是她从对方命格中看出来或者直接问出来的……她觉得这种说法可能人类更容易接受一点吧。
龙榆镇不算大,乡里乡亲们就算互相不认识,也大概知道谁是谁家的。
托韩壶四处造谣的福,所长多多少少也听说过陈家人的事情。
“陈新洲的姥姥姥爷是病逝的,他母亲生他时大出血而亡,父亲是突发脑溢血。”所长很不理解,“他还需要什么真相?”
阎煦摆摆手,一脸不欲多说的表情,“别问了,干你们这行的又不相信这些。”
所长:“……”
两人说话间,刑警大队的人马也到达现场。
他们到达之后和所长简单沟通,跟阎煦再一次确认了埋人骨的几个方位。
随后所长带着阎煦他们先撤出老宅院子,留下刑警大队的法医和痕检人员在现场进行挖掘。
半小时之后,法医面色凝重地从大门中走出来:“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确实是人骨,不过具体信息还得等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来都来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挖一挖?”阎煦拍拍沈牧歌的肩膀,“她家院子里应该也埋着有横死之人的尸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边儿的骨头和这里的骨头并不属于同一个人的。”
第18章方才阎煦见到沈牧歌……
方才阎煦见到沈牧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头顶笼罩着的一大团黑色煞气。
这团煞气看起来应该是刚形成没多久,对她本身的气运还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想来也是,陈家人已经死光了,幕后设局的人自然是得再找一个新的血包供他们吸血。
像沈牧歌这种祖上积善福泽子孙且自己本身就气运不凡之人,便成了幕后黑手的最佳“借运”选择。
韩壶是真没料到他亲手埋进去的居然真的是死人骨头,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警官我冤枉啊!我当时真的以为就是动物骨头罢了,我、我以为这就是个恶作剧,没想别的!警官你们相信我,我也是被人骗了,也是受害者啊!”
他生怕警察把他认成杀人犯,抓着身侧这名警察的袖子使劲晃动:“警官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这个死人跟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你们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呐!”
刑警大队大队长懒得听他在这儿狡辩,挥挥手,“先把他带走。”
沈牧歌见着两名警察把韩壶塞进警车中,面色极其复杂,喃喃道:“你是说……我家也埋着这么可怕的东西?我家的东西也是韩壶这个王八蛋埋的吗?”
不管信不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院子里被埋了这种东西,总归是让人觉得瘆得慌。
阎煦目送韩壶离去,摇摇头,“不太像,你家还有别的仇人吗?”
“仇人……”沈牧歌沉吟片刻,“商业上的竞争伙伴肯定是有,但是对我仇视到这个份上的……我也不确定。”
沈牧歌一家从父母那一辈就有钱,等沈牧歌和她妹妹接手了父母打拼下来的产业后,还通过自己的努力将公司和厂子的规模都扩大了不止一倍。
不过沈牧歌这人行事果决,作风硬朗,在商业竞争中难免会得罪人。
沈牧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紧锁着眉头,道:“等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