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拜合提努,“今日到场一百二十人,左右副使皆到场。”
邢立抬眸看了一眼泱泱人群,放回手中的弯弓,对楚越道:“跟着我。”
楚越点了点头,也放下手中的弓箭,跟着邢立走到前方的高台上,
邢立负手而立,声音高昂,他说:“从今日起,梅灵泽便是皇城司的左副指挥使,你们全都要听他差遣。”
此言一出,底下官兵全都面面相觑,
这个连初赛都被打个半死的富家公子,居然也能做皇城司的左副使,谁能服气。
这一切似乎都在邢立和楚越的意料之中,两人并没有对大家惊讶,不服,甚至是蔑视的表情有任何的意外。
若说是别人不服,那么最不服气的就是拜合提努,
“我不服气!”
拜合提努跪下道:“一个手下败将,他凭什么!大人自己定的规矩,难道要自己破了!”
站在拜合提努一旁的姚凉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若是梅灵泽成为左副使在他之上,别说拜合提努,他也不服。
邢立哈哈一笑,“本将军的规矩,本将军想怎么破怎么破,但有一点永远作数,那就是谁能打败本将军,这皇城司指挥使的位置就是谁的,那规矩就是谁立。”
“你想立规矩,”邢立蔑了一眼拜合提努,“你可以挑战我。”
拜合提努眼睛布满血丝,肌肉横生的脸上有着视死如归,他道:“大人如此说,属下无话可说,但若是让这个废物骑在我们所有人的头上,不止提努不服,只怕皇城司内所有的人都不服。”
拜合提努这时不得不搬出所有人,他就是要逼邢立,皇城司一贯以强者为尊,这样的规矩不是他邢立想破就破的。
“是吗?”邢立抬眼往下去,“有谁不服?站出来让本将军看看你们的胆量。”
没有人作声。
邢立雷霆一怒,道:“站出来!”
这一声响彻云霄,如天神发怒,楚越吓了一跳,认识邢立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像今天那样生气。
底下的将士皆低头不语,表示诚服,邢立最后目光扫到姚凉身上,“姚副使有什么看法?”
姚凉向前几步,跪下道:“属下以大人马首是瞻,任何命令绝无违背,更无不甘。”
拜合提努不想所有人不是慕强,也不是臣服于皇城司,而是臣服于邢立。
邢立才是他们心中的标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许不符合常,但一定要服从。
服从将军是将士的唯一信念,在皇城司只有一个长官,那便是邢立。
邢立放浪形骸地大声狂笑,这样的身姿足以藐视这世间的一切。
大笑过后,邢立转而和颜悦色道:“本将军立下的规矩,自然不可破,今日不如这样吧,拜合提努,你与梅灵泽再较量一番,若是你赢了,本将军的指挥使你来做,本将军便继续做我的禁军统领,若是你输了,向梅灵泽磕头认错,俯首称臣。”
梅灵泽这个手下败将,拜合提努怎会放在眼里,之前就下了死手,没想到还能起死回生。
不过没关系,拜合提努恨由心生,这一次他一定不打算给这个小白脸活路。
“属下若是赢了,万万不敢对大人不敬,陛下既已下旨,那么让他当个大头兵即可,或者伙房还缺个烧火的。”
楚越心塞,这邢立为了立威,将他推出来,受这蛮子一通侮辱,好在楚越根本不在乎。
邢立的一同操作令楚越刮目相看,为了楚越能在皇城司立足,先让所有人不服,再由楚越一鸣惊人成为神话一样的人物,这样在人们心里才会觉得诚服于这样的人是所当然的。
不仅如此,借此机会,他让拜合提努看清楚形势,在皇城司他便是天王老子。
他要是有什么歪主意,想好了后果。
再者他要告诉所有人梅灵泽他是护定了,忤逆梅灵泽就是忤逆他邢立。
“少废话,上场。”邢立足下一点,跃到场地。
楚越一句话还没有说,就这么地被逼上梁山,这场比试不打也得打。
拜合提努提气飞至台上,落地瞬间,楚越只觉得地动山摇。
“既然你手上没有武器,那我也赤手空拳,这样也算公平吧!”
“公平,”楚越淡淡道。
拜合提努脚步缓缓迈开,作格斗状,眼睛如同山野里的野兽,充满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