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再次敲了敲门道:“烦请通禀世子,他想要的,我能给他。”
果然此话一出没多久,大门被打开,出来的是管家李叔,“梅少爷请进!”
“多谢!”
李叔在前方引路,步履不稳,腿脚跛的厉害。楚越自身后尽然收在眼底,不免心中苦涩!
第八章被赶了出来
李叔当年因成安王谋反一案和楚越一同被关进刑部,因刑部未接到陛下圣旨,因此不敢对楚越用刑,但是李叔和那些家仆受尽了苦楚,最终楚越被囚禁在世子府,这些家仆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
“不必走得如此着急,小心脚下”楚越轻声道。
李叔一愣,弯身笑道:“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楚越弯起嘴角,笑而不语。
楚越被李叔领进了正厅,
“梅少爷请稍等。”
楚越点头示意,李叔走后,楚越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这里的陈设与当年并无太多改变。正堂上的那副山河图正是楚越十六岁那年所绘,当年洪宣帝叹为观止,感叹楚越是上天选给他的孩子。
楚越爱画山水图并非是他爱这江山,只是单纯地向往山水田园,向往那份自由。在他人看来,楚越便是对权力的追逐,这大概也是洪宣帝之后忌惮楚越的原因。
为什么这幅画还能挂在这?楚越记得当年世子府被抄家,所有的东西都被朝廷没收了。
似乎所有的一切在楚越死后都回归了平常,皇帝即给了他太子之尊,也给了楚奕世子之位。
“这幅画是我大哥所绘,大好山河一直在我大哥笔下。”
楚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楚越身后,楚越专注于眼前这幅山水图并未听见楚奕的步伐。
“可在下所看到的是大好山河下的作者是一份敬畏,向往。而非掌控。”楚越起身向楚越拱手行礼:“世子恕罪,今日在下身体不适休息了半日,险些失了约。”
楚奕不予会,嗤笑一声,“这幅画是太后娘娘亲自命人挂上的,她希望本世子能做我大哥这样的人。”
“梅少爷今日即来,又说能帮楚某得到我想要的,如此直白倒叫本世子很是意外。”
楚越笑道:“端慧太子并不想卷入朝堂,他想要的只是一份寄情山水的自由。”
“胡说!”楚奕喝了一声,眼眸阴鸷,“我大哥是什么人,你怎么能知道?我大哥是先帝嫡系皇长子,是大魏的太子,他胸怀天下,若不是奸人所害,这天下就该是他的!”
“可他不是皇帝的儿子!”楚越无奈摇头,这天下,他才不稀罕,如果能知道将来成安王府的下场,他宁愿死在榆州也断不会进京。
楚奕被楚越的话激怒到了极点,伸手便锁住他的脖子,将楚越摔在了座椅之上,楚越吃痛闷哼一声。
楚奕笑容癫狂,“你胆子真的很大,敢顶撞本世子,你是不是以为本世子初到上京便会仍由你们欺负?嗯?”
楚越被掐的接不上气,原本来这里自己也是一肚子火,楚奕来这风云诡变的京城,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楚越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顿,谁让自己现在在梅灵泽的躯壳里,想发作也找不到由。
被楚奕这么一掐,楚越的怒气也上来了,一掌击向楚奕的腰腹,楚奕身形一闪,将楚越放开了,楚越攻势未收,两人就这么动起手来。
楚越没有想到,几年时间,楚奕的武功居然长进这么快,两人攻速太快,身边的座椅接连被毁,外面的护卫听到正厅内的打斗,纷纷跑了进来正要向楚越拔刀相向,却被楚奕喝止。
就这样,屋外围了一群人只能看着干着急。深怕楚奕受到伤害。
楚越试探结束也懒得和楚奕纠缠,只花了十几招便把楚奕双手扣在背后,将人按压在桌子上。
这时一位身穿紫色束衣的男子拔剑便朝楚越刺来,楚越旋身一闪,巧妙躲过,那把剑直直穿过了桌面,横在了楚奕眼前。
“不打了,不打了。”楚越放开楚奕,求饶道。
这位紫衣男子手持利剑便攻了过来,楚越手中没有剑便只能躲,“都说了不打了!还打?”
“十三,住手!”
楚奕一声命令,紫衣男子收回攻势,满是恶意地看着楚越。
楚越长呼一口气,心道好险,这柳十三也是个倔脾气,这两人凑一块他还打什么,伤了谁都不如杀了他,一个还好办,两个一起上还真不好对付。
“你今日来此目的究竟是什么?”楚奕屏退护卫,负手行至楚越面前,“听闻你之前在皇城司选拔赛的初赛便被重伤,如今看你这身手,你究竟隐藏了多少东西?”
楚越掸了掸身手的灰尘,“在下今日来只是想知道世子夺嫡的决心,以及世子身遭如此大的变故,为何不在榆州好好做一个富贵公子或者在江湖逍遥一生,而非要卷入朝堂。”
“呵!”楚奕扬起嘴角,“我乃陛下唯一的亲侄,谁能与我论资格?本世子的全家都因太子之位丧命,那就说明这是我成安王府的命,本世子不信命由天定,既然老天让我活着,我便要得到那害我全家性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