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拿着筷子在面条里搅来搅去,搅了几个来回,慵懒道:“你什么时候用右手握筷了?”
楚越浑身一滞,邢立什么意思?难道梅灵泽是左手握筷?沉默一会,楚越开口道:“邢大人又醉酒了?我何时左手握筷了?莫非我失忆了?”
邢立歪嘴一笑,“日日烂醉,脑子不好用了,记岔了。”
楚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邢立果然在诈他,这么久了,梅府的人从来不曾好奇过楚越右手握筷,且梅灵泽右手握笔处有茧,怎么可能是个左撇子。
“记得当初你来找本将军说是要进皇城司,陪伴在本将军身侧,还要自荐枕席,问本将军是否有龙阳之癖。”
“啪!”楚越手中筷子掉在了地上。
邢立的声音不大,只是说给楚越一个人听,楚越听了半天也没抬头,手里的筷子也惊掉了,惊掉的还有下巴。
难怪赵筠一直说梅灵泽思慕邢立,原来他用词很精确,是自己没脑子了!
难怪刚刚在长安街那些官兵那么嘲笑他!
这一次邢立所言应该不虚,但楚越打死也不能承认,“依在下看,邢大人酒喝得多了,容易产生幻觉,邢大人位高权重,梅灵泽哪敢辱了大人清誉。”
“是真心话吗?”邢立凑近了笑道:“也许我真的有龙阳之癖呢你说的话还算吗?”
楚越三魂七魄早就分了家,现在一脑门浆糊,嗖得站了起来,“我……我不记得了!我肯定没说。”
楚越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放下一锭碎银子赶紧离开。
邢立笑而不语,起身追了上去,
楚越快速走在前面,忽然停下转身,将邢立撞了个满怀,邢立立即抬手将楚越搂住。
触碰到邢立坚实的胸膛那一刻,楚越耳根猝然红了起来,楚越若是此时抬头看看,邢立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楚越面色发烫,哪里顾得上看别人,低着头深怕邢立看出破绽,邢立抚上楚越肩膀的手抖了抖,在楚越站稳后缓缓地松开了。
两人一左一右地朝两个方向避让片刻,又尴尬地对视一眼,
“你是想同我说什么?”邢立语气平常,缓解了楚越慌张的情绪,
“那个……今天那个官兵……还请邢大人饶他。”
“好。”
“嗯嗯,那……我先回府了。”
“好,”
…………
刚进府门口,楚越便开始懊恼,为什么刚刚如此失态!不就是邢立调侃了几句,至于脸红成这样,他调戏的是梅灵泽又不是你,你脸红什么!
楚越越想越气,行至房廊前朝柱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拳,扶额懊悔。
木青原本在府门口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家少爷回来,没想到一回头,自家少爷出现在院里了。
“少爷!”木青嗓门一向洪亮。
楚越吓得心口震颤,“木青!以后少说话!”
木青捂嘴道:“我下次一定改。”
楚越捂着心口缓了缓,“你在找我?”
木青连连点头,气若游丝道:“老爷让你回来去祠堂找他。”
这语气听着像幸灾乐祸,楚越思索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木青又轻声细语地说:“老爷好像很生气呢?你要小心!”
楚越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好好说话吧,你这样跟我说话也容易挨打。”
木青很挫败地低下脑袋。
第十章楚越挨打
祠堂位于梅府的内院,梅老夫人经常长跪在祠堂内诵经,楚越身体转好后曾跪拜过梅氏祖先,转过几个走廊,楚越来到祠堂大门前。
门前左右家丁见到楚越忙上前道:“少爷可需要叫老夫人和夫人?”
“不需要,”楚越直径走向祠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