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男人叫薛长山,是薛家的老幺,他上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哥哥就是薛长河,今年四十一岁,也是薛家老大,姐姐叫薛长静,今年三十七岁,老幺薛长山今年三十四岁。
三个人都已经结婚了,并且各自有了孩子。
薛家进京时间不长,去年年初的时候,一直在东北某钢铁企业任职的薛老爷子才因为工作调整,进京担任冶金部门的领导。
薛家的三个子女,到去年年底才拖家带口的过来,进入了不同的工作单位上班,几个月以来还算是风平浪静。
可还没平静几个月,薛家老三薛长山就坐不住了,他现自己没钱花了,靠他们两口子每个月那不到二百块钱的工资,已经没办法支撑他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了。
这家伙在钢厂的时候就仗着他爹的势将手伸进厂里,倒卖一些铁以及钢材,但说实话,钱在他之前生活的那个城市其实花不出去多少。
所以他虽然联合外边的人偷偷倒卖一些东西,可心也不狠,手里也没弄到多少钱。
这次来京市后,这一块的收入就没了,只能靠他们两口子的死工资,这根本就不够花啊,要知道,京市能花钱的地方可比他之前所在的那个小城市要多的多了。
缺钱咋弄,想办法搞呗。
五月份的时候,有人找到了他头上,想通过他弄一批钢材的条子。
这不,来钱的路子送到手边了。
薛老三也知道,趁着他爹现在高升还在位,他还能从原来的钢厂弄点条子出来,等他家老爷子将来退休后,这生意肯定就没法做了。
人走茶凉这种事情,他可太了解了。
所以,在和对方谈好他能拿到的钱数后,他直接就跟单位请假,然后坐上火车回到了位于东北的那座小城,非常顺利的就拿到了想要的条子。
等到他再回到京市的时候,这个条子就变成了钱,很丰厚的一笔钱。
这笔交易的成功,让他看到了一条用黄金铺就的大路,于是乎,接下来的这几个月,他频繁往来于京市和东北的那座小城,频频找那座钢厂现任厂长弄条子。
他的胃口越来越大,那位厂长却是越来越头疼。
厂里都是有生产任务的,任务完不成他这个厂长就要吃挂落。
刚开始薛长山要的少还无所谓,对于一家年产量好几百万吨钢材的厂子来说,几百吨上千吨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短短四个月就累计要了近万吨,这就有点太狠了。
眼瞅着距离年底就剩下四个月了,按照薛老三现在的这个越来越多的要法,等到了年底怕不是得要走好几万吨,甚至上十万吨,这位厂长不敢担这个责任了。
他是薛老爷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一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干脆就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隐晦的提了一下这件事情。
薛老爷子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知道这个小儿子竟然背着他搞了那么多条子后,直接就上头了。
晚上就把小儿子叫回来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并且还命令他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情,结果正批评着呢,“咕咚”一声,老爷子眼一闭直接栽倒了。
真要说老爷子的脑血栓晕倒是因为小儿子造成的,其实也有点牵强附会,毕竟脑血栓不可能呼一下形成。
但晕倒的诱因,肯定是因为薛长山做的这件事情。
所以,薛长河瞪弟弟那一眼,倒也不算瞪错了,他甚至还想上去打这个弟弟一顿呢。
老头子才刚调到京市来,他们薛家的根基还没扎下来呢,这要是躺在床上醒不来了,或者干脆眼一闭腿一蹬,那就真的啥都完蛋了。
看着薛家人那急迫的神情,武主任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能做的事情他已经都做了,接下来就只能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