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山说的,也是薛长河心中所想的。
站在抢救室外,薛家老大的眼睛里闪过阵阵寒芒。
看看现在的情况吧,自家老头子倒下了迷糊不醒,昨天晚上他就打电话通知了,可除了办公厅来了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今天早上才过来转了一圈,而且还都是只说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安慰话后就离开了。
什么叫人走茶凉,明明就是人还没走呢茶就已经开始凉了。
其实这里边主要原因还是他们薛家在京市毫无根基,并且薛老头这次之所以能走到冶金部门领导这个位置,还是因为别人鹬蚌相争,他算是渔人得利吧。
薛家老爷子在冶金系统内部之前还是有跟脚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走到这个部属企业领导的位置上,只是他的跟脚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这次捡上便宜后,老爷子的工作开展的就十分不顺利。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已经快两年了,别说三把火了,一把都还没烧起来呢。
而目前整个华夏都处于变革之中,上边对冶金系统当然也是有要求的,事事都要老爷子亲历亲为,他又已经六十多了,年纪大了,就算身体再健康,那几种基础疾病也跑不了。
这不,累,再加上心气不顺,再来个基础病,老爷子直接就脑血栓挺在那里了。
对于薛家的子女们来说,老爷子倒下了,那就代表着天都塌了。
如果说是倒在之前钢厂厂长这个位置上,那他们凭借这么多年的耕耘,就算没了老爷子,在厂里照样能过的舒舒服服。
毕竟他家老爷子这么多年还是提拔了不少人的,这些人好歹也会念个香火情。
况且薛家的子女在厂里也都是有职位的。
可坏就坏在他们现在在京城,在这里,他们可是一点人脉关系都没有。
老爷子这么一躺,呵呵……
可是有办法吗?
没,薛家的子女们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只能祈求老爷子能清醒过来,哪怕有后遗症,但只要人活着,老爷子就算是退了,该享受的待遇也还在,他们几个人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一点。
薛长河有些郁闷的重重吐出一口气。对于他来说,除了等待……
嗯?
不对,还有一个人能找。
忽然,他想到之前老头子跟他说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自己媳妇儿。
“秀兰,你把我包里的电话本给我。”
“啊?哦哦。”
听到丈夫的话,郭秀兰急忙打开丈夫的包从里边拿出了一个记录电话号码的本子。
从妻子手中接过本子,薛长河翻开仔细的看了起来,没多大会儿,他就找到了想找的那个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前写了三个字,许局长。
他其实并不认识这位许局长,只知道这人也是他们辽省人,目前是京市社会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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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他家老头子说,认识这位许局长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位许局长还是他们省社会局的一个处室的副处长,在他们钢厂查办潜伏者案件时认识的。
后来这位许局长就调到京市社会局了,但他家老爷子和这位的联系一直没断过,每年到京里来述职都会坐在一起吃顿饭聊聊。
薛长河虽然从没跟社会局的人打过交道,但他也清楚,京市社会局的局长同时还兼任他们总部的委员,是副领导级别,正儿八经的高级干部,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也是能联系到的高官了。
跟护士打了个招呼,他来到医生办公室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就接了起来,听到一个沉稳的男声传过来,薛长河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您好,请问是许局长吗?”
“我是,你是哪位?”
“许局长您好,我是薛大民的儿子,我叫薛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