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雪白晃眼的滑腻肌肤,漂亮柔美的脸蛋儿,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线条分明的锁骨,还有搭在浴缸边缘的纤细手臂。
林清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梁成舟都抚摸过,也亲吻过。他知道触碰她,拥有她,是怎样一种蚀-骨上瘾的感觉。所以此刻眼前的画面,对他来说,怎么不算一种折磨?
这姑娘之于他,穿不穿衣服,都有无法言说的致命诱惑。
透过空气中飘着的朦胧雾气远远瞧她几眼,就已经够折磨了,更折磨的还在后头。
梁成舟从脚踏进走进浴室的那一秒开始,呼吸重了不知道多少。当然他也没想多待,多待一秒都会要了他的命,放下东西立即就要走。
“梁成舟。”林清竹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叫住他。
湿漉漉的小手从水中伸出来,一下拉住他的右手,食指很轻地勾了勾他的手心,“你别走,陪我说会儿话。”
“你这不是故意折磨我吗?”梁成舟背对着她,很是无奈。
林清竹心说对啊!就是要折麽你。
仰着脖子看他的后背,装傻询问:“我怎么折磨你了?”
“你会不懂?”梁成舟想把手抽出来,姑娘的小手一直在使坏,挠得是他的手,痒的却是他的心。
扯了两下没扯开,不再压制自己,顺势将姑娘的手握住,回身居高不下地看着她,挑眉道:“心知肚明的事,别装傻。”
“你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林清竹一脸无辜,对上他的视线。
梁成舟眼神暗暗的,藏着一点星火。他滚了滚喉结,坦然承认:“男人都这样。”
继而蹲下身,看着姑娘的眼睛,先是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才神色认真地问:“所以呢?林清竹,你叫我留下陪你说话,是你原谅我了,愿意重新跟我在一起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林清竹一下甩开他的手。
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摸了摸下鼻尖,“不让你走,是怕万一我待会儿昏倒了没人知道。”
姑娘换了副表情,避开男人极有压迫性的眼神,垂下眼帘不再看他,嗓音也淡下来,“不乐意就算了,你出去吧!”
“我泡完澡就走,不打扰你,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她故意拿话刺他心窝子,专挑他不想听的话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走之前请你吃顿饭,毕竟以后就见不到了。一直以来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没好好跟你……”
梁成舟敛了神色,伸手捂住姑娘的嘴,“好了,不说了。”
“不要再说要走的话,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一起过年。就当是……”梁成舟说着眼眶热了,喉咙哽住。
他背过身去,靠着浴缸壁坐了下来,嗓音落寞道:“最后再陪我过一次年,好吗?”
林清竹闻言盯着他后脑勺看了几秒,“你不回大院吗?”
什么叫最后一次陪他过年?听他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他得了绝症快死了。
“我想跟你一起过。”
“你不怕梁叔和阿姨骂你?”
梁成舟摇头,微微垂着眼,又问了一次:“清竹,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林清竹又一次看向他的后脑勺,犹豫几秒后,从喉咙溢出一声短短的:“嗯。”
她暂时还不想原谅他,这才几天,还没玩够呢!
“去伦敦的事,你已经决定了?”
“嗯。”
“还有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
“没有。”
“那以后……”梁成舟太难受了,说出口的两个身份,哪个他都不想当,“你是把我当哥哥,还是当朋友?”
“陌生人。”林清竹想了想,选了个最伤人的。
梁成舟感觉自己的心被利刃刺了一刀,疼得要了命。
阖了阖眼皮,喉咙吞咽下,才继续说:“你说要跟我做一辈子的家人,也不……”
林清竹没让他说完,先一步打断:“梁成舟,我们早就做不成一辈子的家人了。”
她说完有些忐忑,感觉话好像说重了。换位想一下,如果这句话是梁成舟对她说的,她肯定会很难过。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两人都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