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拒绝他,一点不迂回。嫌弃他,嫌弃得明明白白。
“为什么?”他总得知道原因,“跟我一起工作,哪里不好?”
林清竹靠在男人胸膛听他的心跳声,眨了眨眼,“不爽。”
姑娘理由给得滑稽,“你是老板,我是员工。你给我发工资,我得听你的,不仅不自由,做错事还会被训。”
“我敢训你?”梁成舟听闻直接气笑了,搂着她晃了晃,诉说委屈:“林清竹,从以前到现在,我训过你一次吗?在你面前,我连大声说话都很少,一句重话都舍不得。”
某人越说越起劲,“每次你一皱眉,一掉金豆豆,我就差给你跪下,或是给你递把刀让你把捅死算了。”
他这些话,林清竹感觉自己听过,他好像说过不止一次。
姑娘咧着嘴傻笑,傲娇又得意:“反正我不去。”
“那我把股权都转给你,你做老板,我当员工。我要做错事,你直接骂,工资不要,还保证听你话。”梁成舟垂眸望着她,眼神温柔得不像话,柔声哄着:“这样,行吗?”
林清竹在脑子里想象那画面,一下就乐了,咯咯笑个不停。
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
还不行?
梁成舟一脸憋闷,没好气地揉乱姑娘的头发,恶狠狠道:“林清竹,你要说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今晚别想睡了。”
“你知道的,我只喜欢画图做设计,对管理没兴趣。”林清竹手臂抱着他颈瘦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很小声地说:“而且我俩要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起,肯定会腻的。”
姑娘语重心长道:“这样不行,得保持新鲜感。”
她一天哪来那么多歪理邪说?
“腻什么?我不觉得。”梁成舟眉心微皱。
他就想每天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跟她待在一起。
早晨一同醒来,一起去公司,各自工作,或是凑在一起讨论方案,下班后去约个会,再手牵手回家。这样的日子,他想好久了。
“你在我眼里,任何时候都新鲜。”男人下巴抵在姑娘头顶,嗓音很低,低出一种自然好听的磁性。
林清竹直起腰,纤细的手臂环上梁成舟的脖子,嘴唇贴在他耳廓,哧哧地笑:“梁成舟,我说的是……我腻。”
“……”梁成舟深吸一口,手臂收紧把姑娘锁在胸前,恶狠狠地捏她小脸上的肉,“你就气我吧!”
姑娘躲他的手往后倒,他顺势跌下去,堵住她那张气人的小嘴。
气息很快变乱,两人又闹了起来。
室内灯还开着,安静明亮。
空气中漂浮着两股缠绕交织的粗重喘-息,混在暧昧潮湿的啄吻声中,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丁点儿女孩儿较软的哼声。
梁成舟受了气,势必要讨要回来。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眼神和动作都是,连亲吻都没了以往的凶狠。
林清竹一开始很喜欢,生出好多欢喜。心融化成一滩水,将他包围其中。可当她被磨得快疯了,迟迟到不了时,那种绵长的感觉又像是要了她的命。
一双染上情-欲的漂亮眼睛缓慢睁开,眼尾溢出一滴泪水,幽怨不满地望着上方的男人,软软地唤他的名字:“梁成舟。”
一声又一声,叫得人骨头酥软。
梁成舟把人拉起来,坐在他身上,滚烫的唇瓣贴着姑娘红得滴血的耳廓,含吮饱满小巧的耳垂。
喘-息声太重,嗓音也哑得像砂砾,“林清竹,你去林氏我认了。但你要敢去秦之屿的公司,我……”后面几个字太粗俗,他用气音说的。
林清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刚要张嘴笑话他就又被弄。
姑娘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大口大口地喘气:“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跟之屿哥较劲?”
“谁跟狗东西较劲?”梁成舟要面子,嘴硬不承认,“我都不稀罕搭理他。”
“……幼稚。”
“不许去,听见没有?”
“好,不去。”林清竹被弄得受不了,索性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