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天,有个富二代被网络刷单诈骗,套进去40万,血本无归。
卞思妤当时就跟吐槽,都有40万的存款了,为什么还要去刷单赚零花钱。
周予然对这段旧事记忆深刻。
“宁大计算机系内部有自己的黑客组织,周榕就是其中一个大神,富二代被诈骗后,那帮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顺着网线摸到了对方老巢,扒出了人家信息,才让对方还了一部分钱。”
具体的过程,卞思妤也不太清楚,但笃信,查开房轨迹这种小事,周榕他们绝对分分钟搞定。
卞思妤说的没错。
等犹豫着用“我有一个朋友”跟周榕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异,只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理论上说,如果我的朋友在知道对方手机号码的情况下,是很容易查到男朋友出轨的证据的。”
周予然震惊:“一个手机号码就够了吗?”
周榕:“当然,实名认证的手机号码就意味着会绑定身份证,有了身份证号,想查开房记录就变得简单。”
周榕甚至还给提供了第二个思路。
“听我描述,我朋友的对象多半是个惯犯,那这种人的手机号码一般会关联注册了很多app,我甚至可以利用市面上常见的约炮软件,通过系统根据手机号匹配的熟人模式,直接钓鱼。”
这大概就是微博或者小红书相关人推送。
“当然,只是这种办法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立竿见影,不如直接查开房记录来得有效。”
周榕继续说:“我知道社工库么?”
“这是黑客将获取的用户大数据进行整合分析,然后集中归档在社工库里,我想要的资料基本上应该都能从里面调取到。”
“无论是对应身份证的开房记录或者实名认证下账号的常用密码,都可以在里面查到。”
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被暴露在这样的信息不安全下,周予然心情复杂。
“这么做,肯定是非法的吧?”
周榕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私自调用公民隐私信息肯定是违法的,但如果我不将这些信息用于违法途径,那基本上,我就是一个安全的法外狂徒,毕竟法不责众,没错吧?”
对方显然很想借这个机会帮的忙。
“其实我朋友也不用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主要是我们系里,稍微有点技术的,都上过社工库,或多或少都查过点东西。”
虽然很想抓到叶兆言切实的把柄,虽然周榕也在劝慰这种事情稀疏平常,但仍然不想做一个潜在的法制咖。
但至少,现在有了一张保底牌。
距离婚期还有半年时间,如果想不到其他退婚的办法,再来违法犯罪的边缘疯狂试探也不是不行。
见犹豫,周榕也很知趣地没多问。
“如果学姐的朋友有需要的话,这个也不难,随时找我就行。”
周予然缓缓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下午临时约我出来也挺麻烦的,要不然晚上我请我吃饭?”
咖啡店本来就是一家周边商圈口碑极佳的小馆子,到了晚餐饭点,供应样式丰富的定食套餐,味道都相当不错,尤其是有个叫开心果布蕾的甜品,在小红书上风吹得很大,据说还是老板特地从瑞士的某个西餐厅里偷师回来的复刻品。
甜品供不应求,但每桌限定两份,
不走寻常路的饥饿营销,再搭上“情侣”这个特定标签,在网上宣传得铺天盖地的时候,吸引了相当一部分猎奇的受众。
卞思妤也曾几次提过,约来这里尝鲜,但屡屡因为订不到位置、排队时间太久而错过。
引得在朋友圈都抱怨过两次。
今天跟周榕见面能约到这里,实在是破天荒的运气。
翻菜单的时候,周榕笑眼弯弯,露出一口很干净的白牙,说:“本来上学期社团公演结束的时候,就想找我一起吃串的,结果我中途跑了。”
是那次谢洵之刚刚回国,为了满足爷爷的要求勒令要搬家的那次。
周予然有些尴尬地笑笑,只能推说家里临时有急事。
“那既然这样,这顿就应该让我请。”
周予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