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竹感受着心脏的钝痛,那种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连喘气都难受。
她五年前选择出国,有一点是觉得,她被梁成舟抛弃了。
别人、任何人她都无所谓,因为没人选择过她。可梁成舟……她以为他不会,她没办法接受被他抛弃的感觉。
可他现在竟说:他爱她,五年前就爱着她。
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
梁成舟洗完澡出来后打开笔记本打算处理挤压的邮件,刚在沙发坐下就听见林清竹在小声地叫他,嗓音软得跟小猫撒娇似的,“梁成舟,我要喝水。”
从她五年前离开到现在,林清竹什么时候使唤过他一次,依赖过他一次。
这句“梁成舟,我要喝水”,真的太久违了。梁成舟感觉自己像是被她捅死了,又被她救活过来了。
接了杯温水走过去递给林清竹,看她咕咚咕咚地喝完后,心情愉悦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就打算走。
出乎意料的,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衣摆,睡眼朦胧地问他:“你还不睡吗?”
“睡。”他听闻眉梢一扬,没有任何犹豫,立马把水杯放在床头柜面上,脱鞋上床。
这可是她主动“邀请”他的,不是他不做人。
刚关了灯,还没完全适应房间的黑暗,梁成舟就感觉有热源在向他靠近,林清竹一点一点地挪了过来,蜗牛般的速度,挪了好半天才在他手边的位置停下。
他嘴角不自觉翘起,心里美得不行。
梁成舟是典型的林清竹给点甜头他就容易飘,竟开始幻想林清竹来抱他。结果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跟逗人玩一样,还翻身背对他,也不知道睡没睡着,反正没说话。
人姑娘不主动,那就他主动点。
梁成舟小心靠过去,试探性地将一只手臂轻轻搭放在林清竹腰上,等了近一分钟,她没表现出抗拒才圈着她的腰把人拖进怀里,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蝴蝶骨,闭上眼睛亲了亲她后脑的头发。
也只敢亲头发,再放肆点的举动可就不敢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怀中的姑娘对自己的诱惑力有多大,也知道自己对她没有一丁点儿抵抗力。
能抱着她睡已经很满足了,但人都有贪恋不是?梁成舟也想做个正人君子,可这美人在怀,他是真做不了,思想脏得可怕。
他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小时候爷爷教他背的清心咒,但不抵用,一点屁用没有。脑子还是被废料占据,手不自觉就从姑娘腰间的衣摆处探进去了……
林清竹太软了,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还香,香气能人魂都勾走,身上跟嫩豆腐一样,到处都滑溜溜的,令人爱不释手。
梁成舟可太难受了,碰她哪里他都不好受,但又哪里都想碰,想亲,想再一次体会那种食髓知味的快乐。
但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就算趁人睡着了把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偷摸占点儿小便宜,也不敢太过放肆,最多啄两下柔软诱人的小嘴,但那也不管饱啊!
他整个人像是被扔进火炉,经受高温的四面烘烤。
可能是梁成舟身上太烫,也可能是他抱得太紧,在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占人便宜的时候,林清竹紧皱着眉头醒了,艰难地睁了下眼又闭上,娇声哼唧:“梁成舟,困。”
“我不动了。”梁成舟乖乖把手从人姑娘的睡衣里撤出来,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你睡。”
说不动是真的不动了,规规矩矩地闭眼睡觉。
林清竹睡觉喜欢有安全感的包裹,平时都是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会儿旁边睡的这个人,比被子更让她有安全感,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手一抬,腿一搭,整个人跟条八爪鱼似的,抱着贴着挂着挤着粘在梁成舟身上。觉得不够,又将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这下安心了,舒服了。
很快就又睡了,睡得非常安稳。
梁成舟就惨了,怎么也睡不着。
他正值需求最旺盛的年纪,又开过一次荤,知道那滋味有多美妙,心爱的姑娘在怀却不能碰,别提有多难受,多憋屈了。
但要是远离让他“欲|火焚身”的罪魁祸首去睡沙发,他又不乐意,硬抗着捱了一夜。六点多天没亮,就狼狈地爬下床去浴室冲澡降火。
洗完澡出来将手机开机,昨晚因为林书殊一直打,他关机后就没再管。关机一夜,刚一打开就炸出有很多未接电话和信息,大部分都来自林书殊,她不止是打电话,还轰炸了他微信。
梁成舟没什么反应,面部表情也没任何变化,自动忽略屏幕上那一长串红色字符,往下滑,看有没有其他人的未接来电。还真有,唐贺森昨晚凌晨时分给他打过两次。
回拨回去,那边很快就接通。
唐贺森开口就是:“你丫终于开机了。”
“找我什么事?”梁成舟压低声音问。
“没事不能找你?”唐贺森先呛了他一句,才开始说正事,“不是我说,你在乌山怎么不来林家祖宗的生日宴露一面?人姑娘昨晚为了等你一起切蛋糕,等到了最后一分钟,你不接电话就算了,还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