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边是一片狼藉得睡不了人了,宋晏怀才舍得把自己送回这边。
这块温辞照过无数次的巨大镜子,此时正静静地竖立在房间,里面赤条条地映照出一个浑身遍布红痕的少女。
从前胸到后背,从腰腹到腿根。
所有不被暴露在日光下的部位,皆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
让人不禁联想到制造这些痕迹的人,到底是有多渴望在这具白皙的身体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温辞低声抱怨了一句。
“这哪是木偶人,这简直是狼人,牙口锋利的……”
温辞按了按胸前软肉上一道特别明显的痕迹,红是红,但温辞没感觉到疼。
这些印记,更像是一些特别的标记。
温辞动了动,全身除了肌肉稍微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其他什么难以言说的疼痛。
温辞轻轻哼了一声。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道:“算了,我也是自愿的。”
等温辞收拾好从房间出来,宋晏怀正有些委屈地坐在门前的地面上,见温辞出来,一下站了起来。
“阿辞,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晏怀明明长着一副冷冽而不食人间烟火的矜贵模样,此时却罕见地露出了些许委屈的表情。
温辞不免被这反差弄得有些心软,一时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凶了。
“其他也没有……”
温辞捏了捏自己的咽喉处。
“就嗓子还有点疼。”
“哦。”
宋晏怀闻声凑了过来。
“嗓子里面也要对症下药。”
“阿辞之前睡着了不太方便。”
“现在醒了,应该可以了。”
“什么?”
温辞的疑惑还没来得及发散,便被人捏住了下颌。
那人手指微微用力,温辞的唇齿便不受控制地顺势张开。
有冰冷的指节捏住了温辞的软舌,一番探索后,入侵至咽喉深处。
指腹粗糙的质感,像某种没有人情味的机械仪器,按压着人类咽喉的软肉。
温辞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愣在了原地。
她感觉这个动作似曾相识。
直到那人抽出了水光淋漓的手指。
表情却像是一个再正经不过的喉科医生。
“好了,阿辞。”
那人自顾自地走进洗漱间,水流声哗啦啦地响起。
片刻后,用那刚才还在温辞口腔探寻过的手指,同温辞十指紧扣。
“走吧,我们去散步。”
温辞总感觉这个发展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偏偏宋晏怀的样子,又是那样的……
温辞总结,那样的深情无害,正直严肃,偶尔还会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