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温辞有些头皮发麻,前天在车里用这种表情看自己的沈逾,最后花了她好几个小时的辛苦劳动,才将他哄好。
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阿辞,你觉得陆商这人如何?”
温辞还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她对陆商过于热情的态度,才导致了眼前人突然迸发的醋意,只实话实说道。
“陆先生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能在沈氏的打压中做到现在这个地位,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温辞仔细地总结着对陆商的观感,说完后发现身边的人彻底沉默了。
“……我说得不对吗,阿逾。”
“年轻有为……”
沈逾语调低缓,仿佛将这四个字狠狠地咀嚼了一番。
“这样的人,的确值得阿辞的喜
欢。”
“啊?”
温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起来,她抬眸看向揽着自己的修长身影,才发现眼前的人,似乎在吃醋。
“阿逾,你在吃醋吗?”
温辞一下扑进了沈逾的怀中,将自己完全缩进了雪松气息的怀抱里,语气里也带上了笑意。
“阿逾,他是陆家人,算是你的母系亲族。”
温辞抬手抚上了沈逾皱起的眉头,眉眼弯弯。
“阿逾以后要在東城立足,难免会跟这些人打交道。”
“而且,阿逾自己不是也很欣赏陆商吗?”
温辞表情变得有些羞赧起来,
“你都说了我是你夫人,那作为夫人,关心一下先生的晚辈,怎么就让你……吃醋了呢?”
沈逾看着温辞只注视着自己的专注眼神,稍微满意了些许。
“因为阿辞夸他,年轻有为。”
“而我,已经两百多岁了……”
“在这東城,也没权没势。”
“我怕阿辞觉得委屈。”
“阿辞会吗?”
“不会。”
温辞摇了摇头。
“阿逾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
“年华终会老去,按照阿逾的说法,当我不再年轻,阿逾却青春依旧,那你也会嫌弃我吗?”
“我不会。”
沈逾嗓音有些低哑,他像是借由温辞的话,想到了什么,愈发用力地捏住了温辞的肩膀。
“阿辞,不会有那一天……”
“你看,你都不会嫌弃我,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呢?”
温辞将脸埋进了沈逾的怀里,听着他因为禁花而维持跳动的心跳声。
“我刚才忍不住在想,如果阿逾没有经历那些苦难,一定会是比陆商更优秀的存在。”
“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另一种可能里的你。”
她耳尖轻轻地在沈逾心脏处蹭了蹭。